“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。”鳳語蘭歎息一聲。若這鋪子裏的人隻是被收買了,還能抓回去好好的審問一番。可這既然是鋪子的主人家被關起來,給紫茉指路的人是有人假扮的店家,那審問這家人也沒用。
雖然這家鋪子離著驛館最近,別的鋪子相對都要遠不少。可她們還真的從沒仔細留意過這鋪子裏的人都什麼樣子。
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留意這鋪子裏有幾個人,還能記得清楚每個人的相貌。就算是看到個麵生的人,也可以說是新來的夥計。
“是不是那些賊人還犯了什麼事?”中年男人問道。
“的確是犯事了。不過既然和你們無關,你們就好好做你們的買賣吧!”鳳語蘭帶著人先離開了。
紫茉便又在前麵引路,一路往穩婆家裏去。到了穩婆家,一個人都沒有,仔細的搜查了一番,也沒搜到大筆的財物。
總共也就是匣子裏的幾兩碎銀子,上上下下也不見什麼之前的東西。
“看著屋子的裏麵的衣物之類的東西,應該是一個人住的。”侍衛回稟道。
“向周圍的人家打聽一下,她都還有些什麼親人,最近又都和什麼人往來。”鳳語蘭吩咐道。
“竟然都沒什麼財物,莫非她不是被人用銀子收買的?”鳳語蘭有些疑惑。在她覺得,要收買穩婆做這樣的事,必然是要大筆的銀錢吧!
這可是要命的罪過,沒有足夠的好處,穩婆怕是不會去做的。
可是沒有財物,莫非是收買穩婆的人還折回來把銀子拿走了?
“也不僅僅是收買才會讓她這樣做,也可能是有人用什麼威脅她吧!”紫茉說道。都說人為財死,人的確是會為了銀子去做傷天害理的事。
甚至明知道是掉腦袋的事,還是會去做。
當然人活一世,也總是有軟肋的。握住了這個人的軟肋,這個人便可能被隨便驅使。
“這倒是。”
沒多會兒,侍衛便把穩婆的幾戶鄰居都給請來了。看著侍衛都是宮中的打扮,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,問什麼倒也說什麼,不敢怠慢。
“周婆子她就一個女兒,嫁人有十年了。那之後她就一個人住,女兒女婿偶爾會帶著孩子來看看她。她接生的本事厲害,周圍的這些人家也都不少人承了她的情。
“大家夥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,也不時的會幫幫她。要說她和什麼人往來,這還真說不清楚。她是穩婆,她這裏自然也總有來找她幫忙的。”
聽這些人說,這周穩婆接生的本事是有的,而且人也很好。
至少周圍的鄰居都沒有說壞話的,都是說周穩婆待人和善,人緣很好。
怎麼想這樣的一個人品性都該是不錯的,誰能想到會在給人接生的時候下黑手呢!
鳳語蘭又問了周穩婆的女婿家,鄰居們都是知曉的。也是在豐城,相隔的還不算遠。
鳳語蘭便派兩個侍衛往周穩婆女婿家去,就說周穩婆死了,讓她的女兒女婿去領屍體。
“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!聽她們說,周穩婆應該是個很熱心腸的人才對。”鳳語蘭感慨著。總是看著很良善的人,忽然做壞事,才更是讓人猝不及防,始料未及吧!
“再好的人都可能會做壞事。世上的人多為中庸,不算絕對的好人,也不是絕對的壞人。人人稱道的善人,未必沒做過壞事。千夫所指的惡人,或許也曾做過好事。”紫茉歎息著。
鳳語蘭見周穩婆家裏也查不出什麼來,便帶著人先回驛館了。
才剛回去,沐訣便問起去搜查的如何。鳳語蘭也就仔細的說了一遍,“也沒什麼有用的。蘇姐姐醒了嗎?”
“醒了,她說穩婆接生的時候,孩子明明已經出去著了,穩婆卻把孩子往裏麵推。”沐訣臉色陰沉。“即便不是要謀害忘蘇,也是要害孩子。”
羊水破了之後,孩子若是總不能生出來,是會悶死的。
穩婆那樣做,孩子明明好好的都要被折騰死了。指使穩婆這樣做的人簡直是其心可誅。
“看穩婆自殺了就知曉沒冤枉她。”餘沁恨恨的說道。若是沒做虧心事,哪裏至於自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