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清月所住的便是椒房殿的正殿。本來昭儀之下的位分是沒有資格成為一宮主位的,也不該住正殿。

可如今沈清月不僅住了椒房殿,竟然還是正殿,君嵐難免心下憤憤的。

“這椒房殿可真好看啊!”君嵐打量了一圈才笑著說道,“可見皇上對沈美人的寵愛了。”

“一介蒲柳之姿,承蒙皇上厚愛了。”沈清月引著她們進去坐,又吩咐了宮人擺膳。

“沈美人也太自謙了。”焦氏笑笑。

很快晚膳也就擺好了,滿滿的一大桌子,山珍海味比比皆是。

“這晚膳是皇上特意吩咐了為夫人和嵐小姐準備的,說夫人和嵐小姐極少入宮,更是不能怠慢。都快嚐嚐,看看如今禦廚的手藝可還行。”沈清月讓人為焦氏母女布菜。

用著晚膳,沈清月也就不再說話,桌上便也安靜的很。

焦氏和君嵐也就安心的用了膳。宮裏的禦廚手藝很不錯,並且用的還是那麼多極品的食材,自然這頓晚膳還是極為不錯的。

吃飽了,焦氏和君嵐也就放下了筷子。眼看著已然傍晚了,沈清月也不再留焦氏母女,親自送著她們出了椒房殿。

“今日若有招待不周之處,還請見諒。”沈清月笑著說道。

“實在客氣了,沈美人這可太用心了。”焦氏也笑起來。

“今日天色不早,便不再多留夫人和嵐小姐。還往夫人和嵐小姐日後多入宮來坐坐。”

焦氏和君嵐便也匆匆出宮了,出了宮門,上了馬車,君嵐才算是長長的出了口氣。

“這宮裏真是讓人不自在的很。”君嵐無奈的說著。她真是渾身都不自在,還是在家裏或者在侯府裏蘇坦。

今後嫿兒姐姐不在宮裏的時候,她是再也不要入宮了。若是嫿兒姐姐在,她也不用一直應付那個沈美人了。

“本還想著你的親事可以慢慢尋,如今看來,還真是要盡快定下親事了。”焦氏歎息道,“雖說隻是個幌子,粟王也該心知肚明,卻還是要小心有人大做文章。”

今日既然拒了粟王府的親事,還是要讓嵐兒盡快定下親事,她方能安心。

那粟王世子是個拎不清的,就怕還會惹出什麼麻煩來。

“娘,親事也不是說來就來的啊!哪裏能說定親就定親啊?”君嵐皺著眉,這都沒什麼合適的人呢!如何能定親?

難道她還非要因為這個事,急匆匆的嫁人了啊?

“我也發愁呢!還是等和你兩位姑母商議一番再說。隻是這位沈美人,未免太關注我們的事了。”焦氏臉色沉沉。

粟王帶著粟王世子入宮,還有和自家聯姻之意,這是今日的事,並且是很短的時辰。

可見沈美人不是今日才知曉嵐兒來京城有說親之意,怕是早對她們有所關注。

隻是好端端的,關注她們做什麼?或者說,關注的不是她們,而是安國侯府。

若是對安國侯府多有留意的話,自然嵐兒要說親的事就不是秘密。她這次帶嵐兒入京本就是為了嵐兒的親事,也走訪了一些人家,這實在不是秘密。

可京城不是秘密的事多了,誰也不會樁樁留意。

“是啊!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。”

“隻怕是丁淑妃等人太關心侯府的事了。”焦氏苦笑,“這京城啊!還真是永無太平。宮裏的風,也從未停歇過。”

深宮之中,永遠也少不了爭鬥。而偏偏齊王和先帝唯一的兒子,即便齊王年幼,還不懂什麼權力地位,也不懂得爭鬥什麼。

可齊王背後的丁家,卻未必對皇上沒有想法。本來齊王立帝王隻有一步之遙,邁過去就好。

可偏偏先帝卻將帝位傳給了親弟弟,甚至還讓齊王到西南偏遠之地去,是徹底斷了齊王的帝王路。

隻怕丁家還不肯罷休。

焦氏和君嵐回到安國侯府的時候,天已經暗了有一會兒了,侯府上下已經掌燈。

兩人徑直到了榮安堂,玉忘蘇和一雙兒女還等著榮安堂。

“你們總算是回來了。”老夫人見母女二人回來了,也是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