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修心的和尚可真算不得什麼出家人。僅僅隻是剃頭的人,最多可以稱之為禿子。
“這話倒是,如今看來,已經找到事情關鍵了。盡快配置出解藥來,瀾州之危就該能解了。”言禦醫臉上掛了點笑意。
玉忘蘇在藥鋪裏幫著切切藥之類的,等著沐訣回來。沒過太久沐訣便回來的,同來的還有姚墒和好幾車藥材。
“你還真來了。”玉忘蘇頗為感動的望著姚墒。到底姚墒還是真的來了,在這樣危險的時候。
多少人都恨不得離瀾州越遠越好呢!如今還奔赴瀾州的,實在難得。
“醫者父母心,瀾州的事情我既然聽聞了,自然是要來看看的。何況你送了那麼多銀票去,我總是要親自將藥材送到瀾州來的。”姚墒笑了笑。
玉忘蘇也就拽著姚墒和沐訣坐下,將事情都和他們說了。
她把聖天寺派發的那個紙包也遞給了姚墒,姚墒仔細的看了一會兒。
“若是中毒就比瘟疫好解決多了。”姚墒略鬆了口氣。
“你把解毒丹的方子給我吧!先熬些藥分發下去,能拖一日是一日。”玉忘蘇說道。
“這個容易,倒是下毒的人你們要盡快控製住。不僅僅是聖天寺的人。你們想想看,最開始病倒的人是在多日前了,可如今卻依然還有人病倒。
“總不會有人一直留著聖天寺給的這東西,近兩日才拿來吃。這毒藥也不可能這麼多日才有人發作。隻有一個可能,最初幾日病倒的人很多,是因為都吃了聖天寺給的毒藥。可最近陸陸續續倒下的,怕是還有人在下毒。”姚墒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沐訣先離開了。
沐訣那邊玉忘蘇幫不上什麼忙,她便也沒跟著去,倒是留在藥鋪這邊。
姚墒將解毒丹的藥方拿給玉忘蘇,玉忘蘇便帶著人抓藥,直接帶到如今病倒的人聚集之處去。
他們到的時候,沐訣已經派了劉逸塵帶一些人保護中毒之人,如今人都聚集在一處,吃喝都是統一的,也擔心再有人在其中動手腳。
玉忘蘇幫著生火煎藥,盡快將藥給眾人分了下去。
看著不少人身體衰弱,奄奄一息的模樣,玉忘蘇隻覺得心裏難受的很。百姓何辜,竟然要受這樣的罪。
而安排這一切的人,僅僅是想將鳳絕塵從皇位上拽下來。皇權的爭鬥,從來都是血淋淋的。
一將功成萬骨枯,原來是這樣悲愴的道理。
對錯是非在這樣的爭鬥裏,誰還能記得?有些人,為了爭權奪利,真的連人性都可以舍棄吧!
真是可笑又可怕。
隻希望鳳絕塵能盡快的處置了這些人。
看著眾人都喝了藥,玉忘蘇才回了驛館。她去廚房拿了點糧食就要去喂信鴿,數了數才發現她的信鴿不見了一隻。
她臉色大變,詢問了驛館裏的人,都沒人動過她的信鴿,也沒有人留意到有人動了她的信鴿。
信鴿是沈文康給她的,若是信鴿放飛了,必然是去找沈文康。若是有人冒充她給沈文康傳信,會如何?
她心裏一急,便連忙去找沐訣。沐訣已經回來了,聖天寺的人也都全部被他關進了瀾州的大牢,他的人還在到處巡邏在,抓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。
見玉忘蘇臉色很不好,沐訣便連忙問起是怎麼回事。
“沈文康給我的信鴿丟了,我擔心有人用這信鴿和沈文康報信了。”
“若是有人偷了你的信鴿,還給沈文康去信,隻有一個結果。以你的口氣告知沈文康瀾州沒救了,讓他舍棄瀾州。”沐訣握緊了拳頭。
“我記得史書裏,瘟疫嚴重不能救的地方,是燒。”玉忘蘇臉色煞白。因為火的確可以帶走很多東西。
瘟疫最可怕的就是傳染性,所以隻要瘟疫病人送用過的一切東西都要燒了,就連屍體也最好能燒的一幹二淨,以免傳染開。
所以可能會選擇火燒瀾州。
看來去抓聖天寺的人,到底還是泄露了風聲,讓一些同夥逃脫,並且來到驛館偷信鴿。
可是,誰會知曉信鴿是沈文康給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