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且告知天下紅薯乃高產之物,又將製作粉條的法子傳揚於世,算是提倡百姓們種植紅薯。

文淵書院和女子書院漸漸平穩,沐訣和玉忘蘇倒也清閑了許多。玉忘蘇還是開著她的錦繡閣,偶爾設計些款式送去。她還打算著在女子書院裏開展服裝設計的課程,培養這方麵的人出來。

女子對服裝和胭脂水分這些還是頗為愛好的。

這一日,玉忘蘇抱著小貝殼坐在秋千上,沐訣在後麵輕輕推著他們。

玉忘蘇猛然幹嘔起來,沐訣有些詫異的望著她,玉忘蘇含笑點了點頭。她生過兩個孩子了,大概也知曉這又是懷上了。

如今日子安穩,孩子這個時候到來倒也不錯。

沐訣笑著抱住她,“真好。”

極為安靜的房子裏,緙絲機發出規律的響聲,而精美到極致的緙絲畫卷也緩緩織就。

仿製的是宋朝的《碧桃蝶雀圖》,《碧桃蝶雀圖》是宋朝極富盛名的緙絲圖,上麵還有還是宋徽宗趙佶的題詩。

能以假亂真的緙絲圖,打著古董的名頭,更是要價值連城。圖將成,有人推門而入,“吱呀”一聲,惹得緙絲機旁的玉忘蘇抬起頭來。

相貌頗有古典風韻,仿佛從唐詩宋詞裏走出來的江南婉約女子,美的不驚豔,卻十分耐看。

“圖馬上就好,陳宇人呢?”玉忘蘇停下了手頭的事,看著走進門的男人。

“等圖好了,你自然就能見到人了,法製社會,你還擔心我會殺人?”男人好笑的看著玉忘蘇,看著那緙絲圖的目光滿是驚豔和貪婪。

誰能想到,這個時代,還能見到如此珍品。

玉忘蘇握著剪刀抵在畫上,“我要是不見到人,你也別想見到完整的畫,我這一剪刀下去,可就前功盡棄了。”

男人眸光閃動,“要是這樣,你就不怕剪刀紮在你在乎的人身上?”

“你可以試試,看最後是誰吃虧。”玉忘蘇眸光低垂,沉靜的有些怪異。

男人思索一會兒,便走了出去,很快玉忘蘇口中的陳宇便被人架了進來,很是帥氣的臉上有不少青紫,很是狼狽。

看到陳宇,玉忘蘇連忙撲了過去,心疼的看著他:“阿宇,他們怎麼把你當成這樣了?”

“我沒事。”陳宇笑笑,卻扯到了嘴角的傷口,“嘶”了一聲,“是我連累你了。”

“是我連累了你才是。”玉忘蘇看向了先前進屋的男人,“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阿宇說。”

男人遲疑了一下,又看了看陳宇,倒是帶著手下出去了。玉忘蘇收起了心疼的神色,目光冷冷的看著陳宇,平白的讓陳宇覺得那眸光淩厲的很。

“忘蘇……”陳宇遲疑的喊了一聲,似是不明白她怎麼忽然就變臉了。

“阿宇,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,不管什麼時候,我都希望我們能坦誠相待,你想要什麼,也都可以直接和我說。

“但是永遠都不要騙我,尤其你還騙不了我的時候。”玉忘蘇,有繡花針從袖中飛出,貼著陳宇的臉頰而過,釘入牆中。

陳宇從地上站起來,不再假裝淒慘。

“我從哪裏暴露的?”陳宇摸了摸臉上的一線血痕,疑惑的問道。

“剛開始我也沒覺察出來,可是這裏真的很安靜啊!安靜的讓人能想很多事,理清楚很多前因後果。我會這門手藝,知道的人很少。”

玉忘蘇有瞬間晃神,她會這門手藝,也僅僅是作為傳承罷了,卻不以此為生。

織造緙絲很難,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也很多。她手工刺繡學的很好,她自己設計並且繡製的複古服裝很受貴族明星們的歡迎,倒也能讓自己過著很優渥的生活。

“你不知道你出現在我的生活裏,我本來有多感激。”又有幾根針貼著陳宇的身體飛過,陳宇猛然從懷中拔出了刀。

刀向著玉忘蘇刺過去,玉忘蘇一副了然模樣,針上穿著的線糾纏起來,快速禁錮住了陳宇。

線上都纏著細細的金絲銀線,纏的陳宇掙脫不得。

“我真的很不希望別人騙我,尤其還是你。”玉忘蘇在陳宇的耳邊呢喃,“我知道圖成之日,你們必然不會放過我。既然這樣,你說我們一起下地獄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