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裏是我和他親近,嫂子還沒看明白嗎?他不過是利用我把那位姑娘氣走罷了。”玉忘蘇歎息了一聲。“那位姑娘以前嫂子見過嗎?”
徐邈應該是那姑娘關係匪淺,那村裏人也很可能見過。
“見過一次,好像是一年多前了。”阿祥嫂回想著,“似乎是徐郎中去縣城買幾味鎮上買不到的藥,恰好遇上楚家小姐病了,是徐郎中給看好的。
“後來楚家也就來了人,帶了好些東西來謝徐郎中,那位姑娘,也就是楚小姐也在。似乎是縣城了大戶人家的小姐,使奴喚婢的,那場麵,我這輩子也就見了那一次。”阿祥嫂嘖嘖稱歎。
“原來還有這一番緣分。”玉忘蘇笑笑。“不過啊!徐郎中看著還真是不憐香惜玉。”
那位楚姑娘的樣子,怕是偷偷跑出來的。既然是大家小姐,出門如何會沒有奴仆跟隨?
何況她看了一眼趕車的那位小夥,怎麼也不像是伺候人的仆從。即便如此,徐邈也並沒有半點動容呢!
“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,你見多了就習慣了。”阿祥嫂神秘一笑,便拉著玉忘蘇一路低聲說話。
說的是徐邈近幾年的事,徐邈在村裏紮根之後,也有人提出來想為徐邈說媒。
不過不管是村裏的姑娘,還是其他來說親的媒婆,徐邈都統統拒絕了,隻說暫無成家打算。
曾經想為他說親的人不少,漸漸的也就冷了。都想著,大概這位郎中是真不想成親的。
玉忘蘇倒不覺得奇怪,憑著徐邈的相貌氣度和醫術,哪裏會說不到親事?
拖到如今不成親,必然是他自己沒有這個意思。
“那馬車好像沒走。”阿祥嫂忽然說道。玉忘蘇也看了過去,此處已經能看到村口了。
那華麗的馬車的確是還在。
“我還以為已經走了呢!”說著兩人便帶著周月牙往村口走去,那位楚姑娘正站在馬車旁邊,趕車的小夥則沮喪的看著馬車。
“要是到了時辰我們還沒回到家裏,爹肯定要罵死我的。”小夥嘟囔著,“姐,你倒是快想辦法啊!”
“我能有什麼法子啊!”楚姑娘跺了跺腳,也很是氣惱。
“我們都不會修啊!還是找村裏人來幫忙吧!”
“我……”楚姑娘有些苦惱,似乎是不知道該找誰了幫忙。
“車壞了嗎?”玉忘蘇又走近兩步,這才開口問道。楚姑娘聽人詢問,猛然回頭,卻在看清楚玉忘蘇的瞬間笑意僵硬在臉上。
“怎麼是你?”楚姑娘更是沮喪起來,似乎是很不願意情敵看到自己的狼狽。用腳踢了踢自家自己,“你倒是快點修啊!”
“我也不會啊!”小夥急的滿頭都是汗。
“楚姑娘不必對我有敵意,如我所言,我和徐郎中並沒有什麼越矩的關係。姑娘略想一想便明白了,他不過是用我來氣姑娘走。”玉忘蘇說著便走過去看馬車。
小夥往邊上讓了讓,讓她看清楚壞了的車軸。“你這是趕車,又不是打仗,怎麼把車軸都給弄折了。”
“栓子叔總鼓搗他家的牛車,還會做木匠,我去找他來看看。”阿祥嫂自告奮勇的去找栓子叔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小夥不好意思的摸摸頭,“以前也沒怎麼趕過。”
“那你膽子還真夠大的。”玉忘蘇一陣無語。這都什麼孩子啊!沒正經學過開車就敢開著瞎溜達,這不是嫌命長嗎?
“你和阿邈真沒什麼?”楚姑娘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玉忘蘇。
“我若真和他有什麼,哪裏還會和你解釋?故意讓你同我爭搶嗎?”玉忘蘇失笑。“不過他既然想讓你死心,那你大抵也沒什麼機會了,和他身邊是不是有人,並無關係。”
楚姑娘咬著唇,泫然欲泣。玉忘蘇也沉默著,這種事,她也不知該如何勸。
感情的事最為複雜,連她也不過是其中的失敗者。她都曾一敗塗地,自然也不知如何能寬慰人。
“姐,你何必這樣?有的是好人家上門提親,你非看中了那樣一個鐵心石腸的之人。”小夥扯了扯楚姑娘的袖子,很有些憤憤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