豔冶的近似妖異的容顏,桃花眼微微一挑,勾魂攝魄,那雙眸子裏仿佛是個黑色的漩渦,直要將人連靈魂都拖進去。
那一身本該豔俗的打扮,卻莫名的讓人覺得玉樹臨風,風流倜儻。
玉忘蘇的腦海裏隻反映出兩個字來——妖孽。
真的,這樣一個妖孽一樣的男子,憑著這一張臉便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的女子。
在那些顏值即正義的小女孩眼裏,能夠遇見這樣一個人,怕是都要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拯救了全星係了。
“來著即是客,公子請坐。”玉忘蘇做了個請的姿勢,並且斟了茶放在男子麵前。“公子麵生的很。”
“在下秋白玉,京城人士,文淵書肆新來的掌櫃。”男子笑盈盈的說著,端起茶嗅了嗅香氣,方才抿了一口,“好茶,姑娘沏茶的手藝倒是極好。”
“秋公子謬讚了。”玉忘蘇含笑說著。她對這個時代實在不熟悉,倒是聽不出這人是否京城那邊的口音。
不過若真是京城人士,到這小小的縣城來,還真是有些奇怪了。
“初到此地,便見姑娘這裏鋪子開張,特來賀喜。”秋白玉說著便將一個匣子放在了桌上,“也不及置辦像樣的賀禮,些許薄禮,還望姑娘不要嫌棄。”
玉忘蘇掃了那匣子一眼,單是匣子便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,花紋精美,色澤內斂。即便還不曾打開便知道裏麵不會是尋常的東西。
“無功不受祿,秋公子太客氣了。若隻是來討杯茶喝,並且賀喜,吾榮幸之至。賀禮便免了吧!”玉忘蘇淺笑嫣然。
“姑娘何不看看再說?”秋白玉打開了匣子。軟緞上盛著的是一件項鏈,主要材質是珍珠。珍珠穿成的鏈子,而垂墜的部分則是黃金打造的幾朵牡丹花,花心處又鑲嵌了珍珠。
精美華麗,又因為主要材質是珍珠,而有一種優雅瑩潤的美感。即便見過很多的飾品的玉忘蘇,也不得不承認這項鏈真的很美。
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何況女人往往抵擋不住精美首飾的誘惑。這人來的實在是蹊蹺。
看珍珠的形態和光澤,應該還是上好的海水珍珠,並且個頭都還不小,尤其是鑲嵌在最大那朵牡丹花心的那一顆,怕更是價值不菲。
簡單看上一眼,她也就對這條項鏈價值有了大概的評估。
玉忘蘇伸手關上匣子,將匣子推到了秋白玉的麵前。“這樣的賀禮我可不敢收,秋公子還是收回去吧!”說完便又為秋白玉續上了茶。
“在下一番好意,姑娘何必拒人千裏之外?”秋白玉含笑,眉眼生春,徒增幾分魅惑。
“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,但我們非親非故,東西就不必了。”
“那便多謝姑娘的茶,日後怕還多有叨擾之處。”秋白玉飲盡杯中茶,帶上匣子便離開了。
隨著他的走動,衣裳上繡製的層層疊疊的牡丹仿佛活了一般,妖嬈綻放,雍容華貴,傾國傾城。
淡淡龍涎香彌散開來,渾厚彌久。
“秋白玉。”玉忘蘇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,沉吟許久。這個人真可能是初來乍到,恰巧遇到錦繡閣開張嗎?
要說不是,那又有什麼所圖?錦繡閣不過是個小店,要說生意如何,如今才剛開張,還說不清楚。
實在不起眼的很,還不至於就被人盯上了吧!她實在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讓人圖的。
看秋白玉一身裝扮,雖然豔俗,身上的每一件配飾卻都價值不菲,可見出身非富即貴。
還是說真的隻是富家子的隨性所為?
“這位秋公子倒真是相貌出眾。”陳馨怡感慨了一聲。
“是啊!看著便覺得是禍害人的妖孽。”玉忘蘇笑笑。“倒是不知道他為何而來。”
看著樣子,倒也不是秋白玉認識她這身子的原主。想來原主和這人認識的可能性應該沒有。
陳馨怡沒有再多說,又坐了一會兒,便說明日帶著弟弟妹妹過來量一下尺寸,讓錦繡閣給弟妹們做新衣。
陳馨怡和張昶倒是隻遠遠的看了一眼,都沒說上話。
玉忘蘇親自送著陳馨怡出門。“不用給張舉人做新衣嗎?”扶著陳馨怡上車的時候,玉忘蘇含笑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