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她不認識蔣翰元之前,或許還會覺得歡顏嫁給這個人尾部就不會獲得幸福。那這個時候,她真的是覺得,歡顏若是嫁了這個一個人,當真是不值得。
可惜的是,歡顏的親事,她無法置喙,歡顏自己也無法改變什麼。
“誰讓於姑娘拒人於千裏之外。”蔣翰元伸手撫摸上玉忘蘇的臉頰,輕輕的摩挲著,“初見於姑娘,我便覺得十分有緣。”
“若真有緣分,想必也是孽緣。”玉忘蘇想要挪動身子,卻被蔣翰元困在椅子上。他的手在她的臉上遊移上,動作雖然輕柔,於她卻仿佛附骨之疽,令人作嘔。
活了兩世,她真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。好色之徒什麼時代都不少,可真敢這樣對她下手的,蔣翰元卻還是第一個。
“是不是孽緣,也要試試才知道。”蔣翰元在她的耳邊低語,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頸項上。話落唇舌便舔舐上她的耳垂,輕舔吮吸,漸漸粗重的呼吸也滿是曖昧氣息。
“蔣公子就不怕我將今日之事告訴楚家嗎?”玉忘蘇咬牙。
“於姑娘會嗎?你說你若真告訴楚家,他們是會相信你,還是信我?縱然相信了我真對於姑娘做了難以啟齒的事,他們又會不會覺得是姑娘狐媚?”蔣翰元輕笑,仿佛根本不擔心她會把此事說出去。
玉忘蘇嗤笑,這一點蔣翰元還真想錯她了。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女子,對貞潔也並沒有看的比命重。
若是蔣翰元真敢玷汙她,她也敢把事情鬧大,必然是要他付出代價的。
可她也明白,這個時代的女子若真是被人玷汙了,怕反而會息事寧人。若是被人知道了,即便會去指責男人,怕是女子的聲譽和一生都因此毀了。
不說禮教森嚴的古代,即便是現代的早些年間。被玷汙的女人本來就是受害者,可依然會被無數的人指指點點,指責其為“破鞋”。
甚至還有些更為惡毒的言論,說什麼世上那麼多的女人,人家怎麼不奸汙別人,就奸汙你?必然也是你自己有問題。
男人都還沒有受到什麼懲罰,女人卻已經被輿論逼死,這樣的事是有的。
甚至還有些人家會被玷汙的女人嫁給罪魁禍首。
“於姑娘今日若肯跟了我,他日我必不會辜負姑娘。”蔣翰元的手一路往下遊移,隔著衣裳撫摸著她的身子。
“蔣公子這話騙那些單純的那些小姑娘去吧!”玉忘蘇哂笑起來。她早就過了會輕易相信人的年歲了,這樣的話,半個字她都不會信。
大抵蔣翰元也曾用這樣的話騙了不少小姑娘吧!
“何況,蔣公子你這個人我不稀罕,蔣家的財富我也不惦記。”
“到了床上,有你求我的時候。”
玉忘蘇的呼吸粗重起來,身上仿佛被人點燃了火,燒灼的難受。那種燥熱流竄在她的四肢百骸,逼的她要發瘋。
她瞥向不遠處的香爐,煙氣嫋嫋,香氣甜膩惑人。她本以為蔣翰元下的藥不過是讓她身上沒有力氣而已。現在看來,裏麵怕是有催發人情欲的藥。
這個人還真是算計好了的,等她吸進了大量香氣,便是再也逃不出去了。甚至還會下賤的乞求著他來碰她。
“你若真敢碰我,我一定會殺了你。”
“過了今日,於姑娘當真還舍得?”蔣翰元抱起玉忘蘇便要往內室而去。
玉忘蘇眼睛微眯,猛然抽出袖中的匕首壓在他的咽喉處。冰涼的觸感讓蔣翰元瞪大了眼睛,十足的不可置信。
“蔣公子該是惜命的,若是你今日真要放肆,我不介意和你同歸於盡。我一條賤命死不足惜,不過蔣公子的命不會也這般不值錢吧!”玉忘蘇全身都酸軟的發顫,手卻用力的握著匕首。
鋒利的刀刃劃破蔣翰元的肌膚,有細細的血線滑下。
“於姑娘一個女子,何必動刀呢!”蔣翰元將玉忘蘇放下,小心的想要避開刀刃,玉忘蘇卻不肯給他半點機會。
她的時間不多了,吸入的香氣已經在體內瘋狂肆虐。若是再不逃出去,今日她便真是要毀在這個人的手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