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都是妒忌人家過著好生活,才有了各種猜測出來的話,盡量的去貶低人家,好像這樣心裏就能夠得到平衡。
“知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?”玉忘蘇看著博聞。讓她知道是誰造的謠,她必然不能輕易放過。
話語雖不同於刀劍傷人,可說真的,有時候卻比刀劍砍刺在身上還要傷人。
這樣惡毒的謠言,可見造謠之人的狠毒。
若她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,被人這樣傳,怕是要死要活的了。她忽然想起阿祥嫂和她說過的,流言的可怕之處。
還是該有所重視的。
要是她不去說什麼,怕還要有人說她是默認了。她真去澄清,卻也未必有人相信她,大概還要說她狡辯。
“還不知道。”博聞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,“我聽到的時候,已經有不少人對著我們家指指點點了。”
想著那些對他指指點點的人,甚至還有不少是村裏人,就更是覺得難受。那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,尋常時候也相處的不錯,竟然會聽信這樣的流言。
姐姐的人品,難道大家都看不見的嗎?
即便別人不相信姐姐,他卻是相信姐姐的,姐姐哪裏會做那樣的事。即便是掙錢了,姐姐也憑的是自己的本事。
那些沒本事的人,自己不去努力,就整日裏總想著要弄壞了別人的名聲,當真是可惡的很。
“也是,能讓你都聽到了,必然是有很多人在議論了。”玉忘蘇鐵青了臉色。不把人找出來,她是不會甘心的。
不過一時怕也還不能把人給找出來,看來還是要再慢慢的看。
“好了,你先去送東西吧!我暫時就不出門了。”玉忘蘇拍拍博聞的肩膀。
博聞也就先出去送東西了,玉忘蘇卻坐在想了好一會兒。卻也想不出來誰會這樣惡毒,竟然這樣害她。
她雖然來到長西村的時間不算太長,卻也一直與人為善,從不輕易得罪人,是誰會這樣恨她?
想了半晌也沒個頭緒,她也有些浮躁起來。
博聞出門了一會兒,阿祥嫂便找上門來了。“我也是看見了博聞,才知道你回來了。”
玉忘蘇連忙拉著阿祥嫂坐下,又給阿祥嫂倒了茶。“嫂子這樣急匆匆的,應該是為了村子裏傳我閑話的事吧?”
聽玉忘蘇先提起,阿祥嫂臉色變了變,喝了一口茶,“你已經知道了啊!”說著便連連歎息,“也不知道是誰這樣殺千刀的,說這樣斷子絕孫的話。”
阿祥嫂一直有些憤憤然,若是最開始傳閑話的人站在麵前,必要被罵個狗血噴頭。
“可是傳了有些日子了?”玉忘蘇問道。阿祥嫂到底是婦人,知道的或許要比博聞早的多。
“怕有半個月前後了吧!我聽到的時候是這樣,至於旁人是否已經傳了一些時候了,便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還真沒想到,我在縣城正正經經的做生意,竟然會被人傳這樣的閑話,怕還有很多人相信了吧?”玉忘蘇睇著阿祥嫂的神色。
阿祥嫂沉默著,臉色卻難看,玉忘蘇已經知道答案了。必然是信的人不少。
這個時代,要敗壞一個人的名聲,竟然這樣容易啊?連捕風捉影都不用,隨意編造些謠言便成了。
沒有人會對謠言去求證,卻本能的相信和傳播,這才是最可怕的事。聽到有趣的流言,幾乎沒人會去探求個真相,卻和最開始造謠的人一樣以訛傳訛。
傳來傳去的,若要問最初是從誰嘴裏傳出來的,還真的不容易了。
“就像我先前和你說的,這樣的流言最是可怕。”阿祥嫂皺眉。一個女子,真被這樣毀了名聲,以後可要怎麼嫁人啊?
再好的女子,人家想要來提親的時候,必然也會深思熟慮一番。
“讓嫂子為我擔心了。”玉忘蘇歎息了一聲。“我會想辦法證明我不是那樣的人。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還就不信了,竟然這樣的流言都能毀了我。”
“你自己要多小心。我聽說啊!有人到村長那裏去說道。說你來曆不明,本不是我們村裏的人,你這樣的名聲若住在村子裏,會壞了村子裏好多女子的名聲……”阿祥嫂壓低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