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了?沒事吧?”微涼的手心覆蓋上她的額頭,她蘇服的在那掌心蹭著。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,一如。
“好蘇服。”她揚起笑意,一下下蹭著那掌心,怎麼也不夠一般。“我好熱啊!”
水生抱起她回了屋子,點燃了燭火才發現她衣衫不整的樣子。
仿佛眼睛被火燒灼,他連忙偏過了頭,慌慌張張拉了被子覆蓋在她的身上,手顫抖了一下,仿佛都要不聽使喚。
“於姑娘,你沒事吧?”他側坐在床沿,看著迷迷糊糊的玉忘蘇。臉頰遍染霞色,一如初開的海棠,美麗之餘又徒增了幾許的嫵媚之色。
“難受……”她拉扯著被子,水生連忙壓住被角,不讓她掀開。
於望伸手抱著他,迷蒙的眼,紅潤的臉頰。若白日裏的她像是春花,那此刻的她就像是魅惑人的妖姬。
她伸手去撕扯他的衣帶,他連忙按住了她的手。他知道此時的她絕對不正常,若是再這樣下去,怕是要釀成大錯。
“你先歇息,我去找大夫夫。”要扶著她躺下,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卻有些不好下手。
他剛要走,玉忘蘇又桎梏住他。她身上灼熱的熱度似乎成了火種,在他的身上點燃。有某種情愫在腦海裏炸開,燦爛如煙花,美的驚人。
“給我。”她囈語著,像是情人間的呢喃。漸漸幹澀嘶啞的嗓音如同誘人如陷阱的魔音。
她將他推到在床上,還不等他驚訝回神,她已經用力撕扯開他的衣衫。那衣衫在她的手下像是易碎的瓷器,片片碎落。
在他驚愕的目光中,她趴在他的胸前,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他的肌膚上,有戰栗流竄過他的全身。
他覺得真是中了她的毒。
“難受……幫我……”她低低呢喃著,帶著些委屈,莫名的令人生憐。
有幽光劃過他的眼眸,他翻身壓下她。
長長的青絲在枕上淩亂糾纏,一如許下了結發的盟約。
燭影搖紅,被翻紅浪,抵死糾纏。
“疼。”她微微顫抖著,如在海上顛簸的一葉扁舟。
燭蠟燃盡,屋裏瞬間歸入黑暗。床上已偃旗息鼓,褪粉收香,兩個身影糾纏著沉沉睡去。
玉忘蘇做了個奇詭的夢,她像是被人放在沙漠中,她長途跋涉卻始終也找不到水源。
茫然四顧間,卻又如同顛簸在海麵,正無所依從,卻又蕩上雲端。然後呢?然後似乎又掉落在馬車上,被行駛而過的車寸寸碾壓……
她猛然睜開了眼睛,迷蒙的盯著床帳看了半晌。是她的床帳沒錯,她真是做了十足詭異的夢。
正要起身,才發現桎梏著她的雙臂,順著手臂看去,便看到了俊美無儔的一張臉。
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身上的異樣,她驚訝的就要叫喊出聲,卻猛然捂住了嘴。
她拚命的回憶著昨夜的事,卻又想不到太多,仿佛一切都帶上了濃霧,迷迷蒙蒙的。聯想到她的那個奇詭的夢,那種燥熱無法紓解的難受。
蔣翰元下在她身上的迷情香又發作了?
因為徐邈幫她壓製過,她總是僥幸的想著暫時應該不會發作了,便一直沒有在想這個事。
她捂住的臉,她對做了些什麼啊?心裏掙紮了好一會兒,她還是艱難的要起身。
一動才覺得身上酸疼的很,疼的讓她顫抖了一下。
雖然她曾看過某種小電影,不過也僅限於懂得一點那樣的知識而已,實踐卻還是第一次。竟是這樣難受的事嗎?
什麼銷魂蝕骨,如上雲端,果然都是騙人的。她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人拆下去後又重新安上,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。
她一動,便驚醒了身畔的人。
水生睜開眼睛,正迎上她的目光,四目相對,她連忙側頭回避,他卻愣愣的看了她好一會兒。
像是一夜香甜的夢,空氣中都還彌漫著某種清甜的氣息。
“我……我會娶你的。”水生將玉忘蘇摟進懷裏,緊緊的擁住。
玉忘蘇有些呆愣的看著他,腦子裏卻亂的很,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娶她?
那一瞬間,不是沒有心動神搖。
可是他們憑什麼在一起?等著他們都恢複了過去的身份,又會有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