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連帶阿芹幾人也就都是兩人莫名其妙的打罵阿梅,不少人都跟著譴責起玉忘蘇和阿祥嫂來。

聽著周圍很指指點點的聲音,玉忘蘇更是覺得頭疼。

說實話,她根本就沒有應付潑婦的經驗,對於這種場麵,也真有些無措。

前世她出身好,周圍來往的根本就沒有這種人。那些人即便是心懷狠辣,麵上也不會讓人看出來的。

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懂得偽裝,即便其實不和,麵上也都是笑意盈盈,看著仿佛十分和睦。

並不會像是這樣,把什麼都擺在明麵上,可以隨便的躺在地上撒潑打滾,一點顏麵都不顧。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別人看到自己醜陋刻薄的樣子。

對於阿梅和阿芹這樣的人,她實在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。

“這是怎麼一回事?還不快起來。”村長看了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阿梅一眼。本來幹幹淨淨的衣衫,在地上一滾,便能看出不少汙跡來。

阿芹扶了阿梅起來,阿梅也就控訴著阿祥嫂和玉忘蘇的罪名,“我就是和她們說幾句家常話,好端端的,她們也不知道不愛聽哪句了,直接就打我了。

“村長,你可要幫我做主啊!你看我的臉,都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了。”阿梅伸長了脖子,讓村長看她臉上被打的地方。

看到那麼明顯的痕跡,村長也皺起了眉。

阿芹也幫著阿梅說話,說是玉忘蘇一言不合就打人,“村長,這樣的外來戶可不能留在村子裏,上次就打了我,以後還不是要見人就打啊?這也太可怕了。”

“阿蘇,你說說,是不是她們說的這麼回事?”村長也並不偏聽偏信,而是看向了玉忘蘇。

“她們莫名其妙的說些很難聽的話,甚至還有阿祥嫂肚子裏的孩子可不幹淨,不是阿祥哥的。嫂子聽了氣憤,也沒真要打人。

“阿梅不依不饒的非要讓嫂子打她,險些推倒了嫂子,我才動手打了她。”玉忘蘇解釋著。

阿祥嫂也點頭稱是,臉上也帶出了委屈的神色,“村長,你也知道,玩笑話是玩笑話,可關於孩子的壞話,是誰都不願意聽的。”

“就是她們胡說八道。”月牙也不高興的伸手指著阿梅一行人。

“阿梅,阿芹,這樣的話,你們是不是真說過?”村長的目光淩厲了起來。

鄰裏之間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,可也不能抬著一張嘴胡說八道。說人家的孩子的壞話,誰家能樂意?

有什麼話說大人不夠,還需要提到沒出世的孩子?

正在廚房忙活的阿祥聽到動靜,連火鉗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跑了出來。

“誰說我們孩子了?”阿祥難得露出氣勢洶洶的樣子。

阿祥出現了之後,阿梅就有些瑟縮了。要是女人隻是吵架,她也不怕。真就是打起來了,也是自己這邊人多,那邊還有個懷孩子的人,也不敢真動手。

可來個大男人,她還真怕被打。

阿祥的目光掃到阿梅,阿梅就更是發抖起來,她目光滴溜溜的亂轉,想看看自家的人有沒有在。

看了一圈也沒見到自家人,更是沒了底氣,“阿……阿祥,我就是開玩笑的,真沒壞心。”

“拿孩子的事來說笑?”阿祥臉色鐵青,“你一張嘴是不是就沒別的用了?”說著便揮著手中的火鉗按在了阿梅的嘴上。

那火鉗是廚房裏正在用的,燒的很燙。一落到阿梅的唇上便彌漫起一股皮肉被燒焦的味道。

接著便是阿梅淒厲的慘叫聲,周圍被嚇蒙的人才連忙上前拉扯開了阿祥。

阿梅的聲音淒厲尖銳,久久不停,讓聽著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。

阿芹一臉驚嚇的看著阿祥,好在這一下不是燙在她的身上,不然那種疼痛她直接就不敢想。

“阿祥……”就連阿祥嫂都有些被嚇到了,一臉詫異的看著阿祥。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了,實在是幾乎沒見他發這樣大的脾氣。

他一向是個脾氣很好的人,對待村裏的人也是一直和善,更別說是和女人動手了。

看來這次還真的是氣得不輕。

“快把阿梅送到徐郎中那邊去吧!”村長發話,便有人連忙要扶著阿梅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