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想就更不高興了。
“那你們打算怎麼辦?”阿祥嫂問道,“不管怎麼說,那都是博聞他們的舅舅家。”
這種事情,鬧大的不好,真要咽下這個口氣,似乎也有些讓人難受。
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丟了銀子誰都會不甘心的。要是別人偷的還好,即便不鬧到衙門去,也可以讓村裏人幫忙揍一頓,或許還能拿回銀子來。
可是博聞的舅舅家,怎麼想都覺得那銀子是拿不回來了。
“還能怎麼樣啊!也就隻能這樣算了。”玉忘蘇無奈苦笑。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吧!以後還是要自家多小心些。
“好在你們的牆也加高過了,以後要翻牆進去偷東西也不容易了。”張氏歎息了一聲。
“嗯。”
回到家門口便看到了楚家的馬車,玉忘蘇幾個都很驚喜,月牙跑了過去,“楚姐姐,是不是你來了?”
楚歡顏這才下了車,抱了抱月牙,“你們這是去哪了?”
“鎮上趕集。”玉忘蘇笑著應道,一邊找出了鑰匙開門,“等很久了吧?”
“沒多會兒。”楚歡顏搖了搖頭。
開了門,玉忘蘇便連忙讓楚歡顏和春蘭到屋裏去坐,她則把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好。
博聞跑去廚房燒水沏茶。
“怎麼來了?”坐定之後,玉忘蘇才問起楚歡顏。
“來看看你們,住在縣城也煩心的很。”楚歡顏有些無奈。
玉忘蘇問起,她才說起縣城的事。蔣家那邊,蔣老爺去世了之後,蔣家的那些族人都想搶一搶蔣家的家產。
蔣家嫡支沒什麼出息的人了,那些族人也就不吧嫡支放在眼裏了。蔣老爺沒了,蔣夫人也纏綿病榻,眼睛也不好了,幾乎不出門,日日在家裏養著,算是徹底的不管事了。
倒是為難了蔣晴,挺著個大肚子,還要處理蔣家的事情。不過蔣晴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,那些族人也幾乎不放在眼裏。
蔣晴的夫家又徹底的敗落了,蔣晴實在是沒有辦法,便三天兩頭的往楚家跑,希望楚家可以幫忙。
隻是生意上的事情,楚家的確是可以幫忙,但這樣的家務事,楚家也實在是沒辦法幫。
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!何況楚家還不是做官的。
可蔣晴也是走投無路了,隻是咬緊了楚家。還總往楚歡顏處跑,多次道歉,說以前不該怎樣怎樣,希望楚歡顏能幫助蔣家。
“現在蔣家還真是亂成一鍋粥了。”楚歡顏搖頭苦笑。以前蔣家正鼎盛的時候,誰能想到也會落到今日的地步?
留下孤兒寡母的,還要麵對強盜一樣的族人。
當真世事多變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。命運如何,當真不可預料。
“這麼說,你是打算在外麵躲幾日了?”
“是啊!又要讓你們收留我了。”
“那你就住下吧!想來蔣家亂些日子,總有太平的時候。”玉忘蘇握了握楚歡顏的肩膀。
所有的爭鬥都有平息的時候,隻是等平息下來的時候,蔣家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。
不大出血一番,怕是打發不了那些族人的。
果然,錢財的爭鬥,親人也沒有個親人的樣子,還真是令人唏噓。
“看著蔣家那些族人的樣子,我是真覺得怕了。說真的,再是鼎盛的家族,要敗落下來是真的很容易。”楚歡顏很有些感慨。
“不是總有人說富不過三代嗎?打江山不容易,其實守江山更不容易。”楚歡顏忽然覺得這樣的話,其實也是很有道理的。
先輩留下的基業,要守的長久還是很不容易的。尤其是蔣家能主事的人沒了,不亂才怪呢!
蔣翰元的那個嗣子那麼小,等成才那是二十年後的事了,蔣家也真是等不了了。
若是蔣老爺還能再活些年頭,倒是可能培養出個好孫兒來,可偏偏沒有這樣的時間。
“這話倒是,隻是這樣的話,真讓人心有戚戚。”
喝著茶,玉忘蘇又問起那個寺廟裏的事來。秋白玉並沒具體告訴她,那些僧人他是如此處置的。
“寺廟裏起了一場大火,是在深夜,火勢很大,裏麵的人都沒能跑出來。”楚歡顏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