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這時,那華麗的畫舫中也走出個女子來。十六七歲的女子,相貌清秀,穿金戴銀,顯得很貴氣。

隻是麵上顯露出來的刻薄之色卻破壞了本身的美感。“你們是怎麼回事啊?一艘破船,也好意思擋我們的路。”女子一露麵便嗬斥道。

這話直把春蘭給噎了個半死,這都是什麼人啊?撞人的反而還有理了?

見過不講理的,可卻沒見過這樣不講理的。

“你們撞到我們船了,我們還沒找你們麻煩呢?你們還有很理了是吧?”春蘭瞪圓了眼睛。

“撞你們怎麼啦?怎麼沒把你給撞進水裏淹死?”女子冷笑一聲,不屑的掃了春蘭一眼,“倒是你們,驚擾了我家小姐,擔待得起嗎?”

“這麼說,你們撞我們的船是故意的?”春蘭更是怒不可遏。

“我們就是故意的啊?你能怎麼樣?”女子嗬嗬笑著,“識相的就快點讓開些,不然傷到人,可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
春蘭卷了卷袖子,就要大罵,船家卻扯了扯她的袖子。春蘭瞪著船家,“你什麼意思啊?”

“姑娘,咱們沒必要得罪他們。還是忍一忍吧!”看那邊趾高氣揚的模樣,要真是招惹了這樣的人,怕是都敢把自己的船砸了呢!

世上的事,還是能忍則忍,硬碰硬未必有好結果。

不願意忍又如何?這世上總有些人是惹不起的。

“我憑什麼要忍啊?你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意思?那是故意要把我們的船掀翻了啊!”春蘭心有餘悸。

她雖然長在南方,可卻並不會水。要真是落在湖裏去了……想想便覺得心驚膽戰。

這些人也太過分了。

要是好好道個歉,她也就不計較了,可那話也太難聽了。

玉忘蘇蹙眉,這樣張狂的人,倒不是沒見過,可始終還是少見的。

本還想著今夜湖上的船隻很多,不小心有個碰撞也是正常的。可若是有人故意衝撞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她抬手,有繡花針擦著女子的臉飛過,在女子的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。

女子驚叫一聲,伸手一抹臉上,連很上麵是血,便驚叫的更大聲,“誰……是誰暗算我?我的臉啊!”

看著女子慘叫跳腳的模樣,春蘭笑起來。

“是不是你們?”女子四處看了一眼,便又瞪向了春蘭和玉忘蘇。
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!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春蘭冷笑一聲。

“哼,我看除了你們也不會有別人,你們給我等著。”女子惡狠狠的瞪她們一眼,便跑船艙了去了。

“我說姑娘們啊!我們還是快點走吧!”船家有些害怕的看了那華麗的畫舫一眼。

也不知道船上的是什麼人,要真得罪了什麼大人物,可就了不得了。

“那就快走吧!”玉忘蘇看著船家一眼,拉了春蘭進了船艙。船家便連忙劃船離開。

“姐,沒事吧?”見玉忘蘇和春蘭進了船艙,博聞便連忙問道。

“不知道哪裏來的瘋子,非要撞我們的船。”春蘭沉著臉說道。看著手臂著擦傷的地方都滲出血來。

“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!你這個樣子怕還是要上藥。”玉忘蘇看著春蘭的傷。雖然隻是簡單的擦傷,可看著那麼大一片,也還是讓人有些擔心。

隻是出來遊玩,誰也都沒有帶傷藥。

“沒什麼大礙,也就是看著有點嚇人而已。”春蘭笑笑,“我們還要去湖心樓和小姐回合呢!”

“是什麼人啊?怎麼那麼囂張?”博聞問起撞擊他們的船來。很

“也沒見到主人,出來的似乎是個丫鬟。船上也看不出來是哪家的。”春蘭皺著眉。

有些富貴人家會在自家的馬車和船隻上雕刻有特殊的標記,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
不過那船隻似乎沒什麼特殊的標記,倒是不知道是什麼人。

“別管是什麼人家了,今日我們便也隻能自認倒黴了。”玉忘蘇沉吟著,就他們這幾個人,要真是發生大的衝突,必然還要吃虧的。

“我也知道的。”春蘭無奈的說著。

這裏到底不是在縣城,在縣城裏,楚家也是首屈一指的人家。可到了外麵,比楚家更了不起的人家多了。

有些人得罪不起,終歸受了委屈也隻能忍氣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