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死丫頭,怎麼說話的啊?”薑氏臉上掛不住,狠狠的瞪了月牙一眼,“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,你竟然好攆我們走?”

“我以前去林家的時候,你也是這樣攆我的,甚至還拿笤帚打我。”月牙仰著頭看薑氏。雖然這的確是至親的長輩,是娘親的哥哥嫂子。

可是這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對她好過,她隻記得他們會罵她,會說她是小叫花子,是沒爹沒娘的孩子,還總有笤帚攆她出來。

每次去家裏都不是真心看她和哥哥的。

總是鬧騰的自己家無寧日,看見就覺得煩了。

“月牙,你這說話也太沒良心了吧?舅舅什麼時候攆過你了。”林正德舔著臉湊近月牙,玉忘蘇攔住了林正德。“我和自己的外甥女說話,你還不讓開。”

“這裏是我家,我還請你們出去。”玉忘蘇看著林正德,眸光略有些冰冷。對這樣厚臉皮的人,真是一點都不能客氣的。

一旦客氣了一點,人家就要覺得她是好欺負的,總是沒完沒了了。

真是覺得忍這夫妻二人夠久的了。

“你就算沒拿笤帚攆過我,可你也總是在一邊看著。”月牙瞪著林正德。

“二位還是最好不要在這裏鬧騰的好,這可不是鄉下地方,沒人管你們。你們若是要鬧,我就直接讓官差來處理,我想你們也不想跑到大牢裏去做客吧!”

“這話是怎麼說的啊?我們來可不是鬧事的,我們就是來看看博聞,找博聞有點事。我們就在這裏等博聞回來,隻要和博聞說好了話,我們就走了。”薑氏勉強擠出笑意說道。

“博聞今日不回來了,你們就是等也是白等。”

“不回來了?”薑氏有些愣。

“不回來了我們就住一晚上,反正這裏這麼多的屋子呢!不用招呼我們,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了。”林正德連忙說道,“倒是有新的被褥給我們拿兩套,我們也不嫌棄你這裏。”

說完話,林正德還真是在院子裏看來看去的,一會兒說這間屋子不錯,一會兒說那間屋子不錯。

這副自說自話的模樣,玉忘蘇隻覺得頭疼。要是家裏有養狗的話,她直接就放狗了。

“家裏並沒有空著的屋子,你們就是要住在縣城,那也到外麵去找客棧吧!”玉忘蘇不客氣的說道。

“這麼大的的地方,怎麼會沒有空屋子?你們才幾個人啊!”薑氏完全不信的模樣,“我還就要看看,是不是真不空著了。”說著便往一間屋子走去。

“家裏地方是很大,不過你們來了,就沒空屋子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這是狗眼看人低啊?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啊!”薑氏卷著袖子,就要衝著玉忘蘇衝過去的樣子。似乎想到了什麼,又瞬間慫了下來。

“我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,可我也不會有事沒事跑到別人家裏去鬧,讓人家裏沒個安寧。”

“誰去別人家了?要不是親戚家,八抬大轎抬我我都不來的。”薑氏啐了一口。

“看別在這裏亂攀親戚,我你們可沒有半點關係。”玉忘蘇話剛說話,屋裏便傳來孩子的哭聲,她也沒心思管林正德夫妻了,急匆匆的往屋裏跑。

給孩子喂了奶,正哄著孩子,便聽到月牙的驚叫聲。玉忘蘇心中一急,抱著孩子就往外走,卻見林正德夫妻往外跑,月牙則在後麵追。

“快把東西放下,你們太不要臉了。”月牙急切的罵著。

玉忘蘇掃了一眼,不見了正在繡的雙麵繡繡圖,心裏也滿是急切。這幅繡圖她準備了這樣長時間,可再沒有時間讓她再繡出一幅來了。

若真是讓林正德夫妻拿走了,餘杭那裏她可不好交代。

偏偏歡歡哭個不停,她也放不下下孩子。眼看著林正德夫妻正要跑出大門,月牙的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。

林正德夫妻正要出門,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了。門直接撞在林正德的身上,林正德瞬間就往後倒,還把薑氏順勢給壓在了地上。

看著站在那裏的水生,月牙總算是鬆了口氣,“姐夫,他們偷了雙麵繡,快別讓他們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