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隻能先這樣了。”

又說了一會兒話,才都各自洗漱了去歇息。

次日一早,博聞出門了之後,玉忘蘇便也放了林正德和薑氏。“這次我就放過你們,不過……我希望你們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家裏。”玉忘蘇沉著臉說道。

“你……”被關在柴房裏一夜,固然夜裏並不冷,看薑氏看著玉忘蘇的目光還是惡狠狠的,恨不得撲上去咬玉忘蘇兩口。可想到不知道藏在哪裏的護衛,卻是不敢造次了。

“我家裏的護衛你們也見過了,若是你們再上門,我就讓人把你們打個半死扔出去。不想傷筋動骨的,便自己識時務一些。”玉忘蘇打開了大門,示意兩人可以走了。

林正德和薑氏便急匆匆的跑了,水生暗地裏跟在了他們的身後。

玉忘蘇便取出繡圖繡著,既然又別範家的人盯上了,她更是要加快速度了。等福伯把繡圖帶走了,她才能鬆口氣。

不然總有人虎視眈眈的感覺,是真的很不好。

“夫人,我這就出門去買菜了。”廚娘提著籃子說道。

“好,你早去早回。”玉忘蘇笑著說道。

“我也想去,姐,我想去買些果子,家裏的果子都吃完了。”月牙急匆匆的站了起來。

玉忘蘇看了月牙一眼,“還說買果子呢!你是自己想出門去逛吧?”這樣說著,卻還是拿了些銅錢給月牙,“別胡鬧,逛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
“好。”月牙接了銅錢小心的放在自己的錢袋裏。

廚娘也就帶著月牙出門去了。

過了好一會兒,水生才從外麵回來。坐下來喝了口水,眉頭卻是皺著的。

“怎麼啦?林正德沒去見範家的人?”玉忘蘇拿著帕子幫他擦著額頭的汗。雖然還隻是上午,不過卻也很熱了。

“去倒是去了,離此不遠的一家客棧。不過林正德所見的卻隻是個黑衣人,那客棧裏再無別人了,我覺得有些奇怪。”水生滿心的詫異。

做這樣的事,範家應該不會放心隻派一個人來。縱然是絕頂高手,多幾個人,總是能幫上忙的。

若說隻派出一個人來,怎麼都不像是範家的作風。

這可不像是勢在必得的樣子。

“啊!”玉忘蘇驚叫一聲,看著刺破的手指有些呆。水生連忙拉起她的手看著,被刺破的地方沁出血珠來。

水生吮去了那一點血珠,看著她臉色大變。“你想到了什麼?”

“一早博聞和月牙都出門了。”玉忘蘇臉色發白。若範家的人安排林正德夫妻來本就是幌子呢?畢竟林正德夫妻怎麼看,都是一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樣子。

比起讓人來偷,可能會找不到繡圖。是不是直接威脅她交出來,要更好一些呢?

博聞日日出門,她根本沒想過會有什麼危險。

而月牙是跟著廚娘出門的,隻是去買些東西,她也沒太放在心上。福伯安排的護衛隻負責保護宅子的安全,更多的是保護雙麵繡的安全,根本就沒有人跟著博聞和月牙。

“你擔心他們會對博聞和月牙出手?”

“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”玉忘蘇急切的站了起來。一這樣想,心裏便更是紛亂的很。“不行,現在就去找他們,看看他們是不是好好的。”

“你先別著急,未必就會有事。我去找他們回來。”水生握了握玉忘蘇的肩膀,便急匆匆的往外去。

自己往早市去找月牙,又讓一個護衛去楚家那邊看看,博聞是否安全的在楚家。

等待結果的時間十分難熬,玉忘蘇也沒心情刺繡了,不時的往外看著。

歡歡醒了又在哭鬧,她便又手忙腳亂的哄著孩子。

她隻希望一切都隻是她多想了,博聞和月牙都好好的。

一直也沒見什麼動靜,她便抱著歡歡在屋裏踱步。歡歡不哭了之後,很快便咧嘴笑了起來。樂嗬嗬的,天真無邪,無憂無慮的樣子。

“還是你最好了。”玉忘蘇歎息了一聲。果然這樣小的孩子是最好的,什麼都不懂。

即便外麵早已經硝煙四起,小孩子又能懂得什麼煩憂呢?難怪總有人感懷童年,幼年時候最為單純無憂,也是最讓人懷念的歲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