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的仆人愣了一下,也隻得答應了一聲連忙跑開了。
楚韻直接被那一巴掌給打蒙了,倒是柳姨娘連忙撲了上來,抱著楚韻就哭天搶地的,哭聲震天,恨不得把府裏的人都給招來。
“這是要作踐死我們母女啊!都是我出身卑微,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,讓人任意欺淩啊!”柳姨娘直接跌坐在地上,扯亂了一頭青絲,鼻涕眼淚都下來了,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,看著就十分狼狽。
“我們還活著做什麼啊?幹脆都把我們直接打死算了,也省的我們整日裏受這樣的欺淩啊!”柳姨娘直接抱住了楚玉衡的腿,鼻涕眼淚都弄在了楚玉衡的衣袍上。
楚玉衡嫌惡的皺眉,掙紮了幾下才踢給了柳姨娘。柳姨娘順勢躺在了地上,“踢死人了,踢死人了啊!”
楚韻連忙撲在了柳姨娘的身上,嚎啕大哭起來。“娘你別死啊!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!”
楚玉衡冷眼看著這母女二人唱戲,“爹一大早就出門去了,府裏也沒人想聽你們唱戲,省省吧!”
楚韻抬眸怨毒的望了楚玉衡一眼。“你少得意了,等爹回來了,我一定要告訴爹,你是怎麼欺負我和我娘的。”
“隨你們便吧!”楚玉衡直接帶著博聞離開了。
離開了楚家,博聞有些擔憂的看著楚玉衡,“你這樣得罪她們,真的沒事嗎?”
“沒事的,爹還不至於懲罰我。”
“你想給月牙出口氣,這份心意我知道。隻是,我也怕你爹會遷怒於你和夫人。”博聞歎息著。
那母女二人既然敢這樣鬧,必然是有所倚仗。而這府裏,能做為她們倚仗的的人,也就隻有楚老爺了。
“你就別擔心了,我做的事,還不怕承擔後果。”
看著楚玉衡離開了,柳姨娘便拽著楚韻回了屋裏,關起門來就用力打了楚韻幾巴掌。打的楚韻慘叫一聲,委屈的紅了眼睛。
“娘。”楚韻捂著臉,怯生生的喊了一聲。
看著楚韻白嫩的小臉紅腫起來,柳姨娘滿意點點頭,“等晚上的時候,你爹問起來,你就說是楚玉衡打的,記住了嗎?千萬別說錯了,不然你的打就白挨了。”
楚韻委屈的點著頭,眼睛裏漾滿了淚水,卻硬是忍著不敢掉下來。
“好了,你休息會兒吧!”柳姨娘看了楚韻一眼,便出了屋子。
博聞回到家裏,便說起了柳姨娘和楚韻之事。玉忘蘇倒是無奈的笑了笑,“我說這母女二人是不是也太傻了些?這樣折騰對她們有什麼好處?”
小妾帶著女兒得罪嫡妻,可不是身邊聰明的手段。
庶子女的親事,嫡母是有發言權甚至決定權的,即便楚老爺偏寵柳姨娘母女,可楚夫人若是在楚韻的親事上做手腳,那楚韻這一輩子就等著吃苦頭吧!
何況女子出嫁之後,在婆家的日子過的如何,還要看娘家的兄弟能不能為其撐腰。
玉衡作為嫡長子,注定是以後楚家的家主。楚韻要仰仗玉衡的地方還多著呢!得罪了玉衡,還真是不擔心以後的日子。
當真是目光短淺,隻顧著眼前。難道還以為楚韻能攀上高枝,以後半點不需要仰仗娘家?
即便是鬧來鬧去的,使盡了手段,可柳姨娘無論如何是取代不了楚夫人位置的。
楚夫人有兒子依傍,娘家還有兄長支撐,在楚家多年,也沒什麼大錯,這樣的楚夫人,是柳姨娘再得寵也取代不了的。
這個時代,很多的嫡妻都是為家族娶回去的,門當戶對,能給家族帶來利益。而妾室,說白了,不過是以色侍人,隨時都有可能被替代。
再喜歡,也不過像是把玩一件玩物,有是好,沒有沒什麼大不了。
“誰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,我隻擔心玉衡會受罰。”博聞微微皺眉。
“行了,你也不必過多擔憂,玉衡才成了秀才,楚老爺正高興呢!不會懲罰他的。”
“姐姐怎麼就如此篤定?”
“玉衡也不是小孩子,他做事是有分寸的。”
次日中午的時候,楚歡顏來找了玉忘蘇一趟,說起昨夜楚玉衡被楚老爺給打了一頓,玉忘蘇倒是吃了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