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客棧被包下來了才正常,要真是正常開門迎客的,還不知道多少人要借著投宿的名義往裏麵撞,怕是要鬧的客棧不得安寧。
隻是這樣一來,她要怎麼進去?
“你們何必這樣執著?既然他們不肯相見,何不離去?這樣等著也不過是耽擱自己的病,並沒有用處。”她無奈的說著。
“你懂什麼,都說他們在藥山開了醫館給人看病,救了很多人,最是菩薩心腸的。隻要我們一直等著,他們看不下,自然會開門的。”
“就是,我們隻要心誠,他們自然是會感動的。”
“他們曾也是京城人士,難道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?”
一句接一句的,吵的玉忘蘇頭都疼了。果然都是看著姚墒和徐瑤生性善良,這些人才會如此。
若是脾性古怪的郎中,這些人想必也會覺得等著無用,自己也就走了。
倒是一時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見實在是進不去,玉忘蘇也隻得退出來。
原來要見姚墒一麵是這樣難的事啊!她一時也沒了主意,便在街上百無聊賴的走著。
忽然有馬車在她的麵前停下來,一抬頭,頭都差點撞上了馬頭,她倒是被嚇了一跳。
馬車裏有人掀開了簾子,她這才看清楚了竟然是入京的船上所認識的朱老太太。“我遠遠的看著便像是你,你不好好看路,這是發的什麼呆?”朱老太太招手讓玉忘蘇上車。
“真巧,我都沒想到會來這裏遇到老太太呢!”玉忘蘇笑起來。雖說老太太讓她到了京城去褚家坐坐,可她卻一直也沒去。
先前水生入京的事不能泄露,再說了她去哪裏都要帶著歡歡,實在是不好到處跑的。
想不到還是有緣,今日便見到了。
“我還想著你會到府裏去看看我這個老人家呢!倒是一直也沒等到人,我也不知你是住在何處。”老太太笑著拉了玉忘蘇的手,“我那孫兒成親還算熱鬧,你竟也沒去。”
“我那一日去了餘家那邊,便沒到褚家去了。”
“你去了餘家?這麼說你倒是和餘家那邊熟識?”
“算不上熟識,隻是同餘家大房的公子認得,他非要讓我到家裏去坐坐罷了。”玉忘蘇歎息著。
“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麵閑逛?歡歡呢?你也舍得不把他帶在身邊?”
“我本是到來福客棧去找姚墒郎中的,有人托我把一件東西交到他手裏去。無奈客棧外堵滿了人,我也進不去。”玉忘蘇無奈的笑著。
看著她還真應該跟著水生學點功夫,這樣遇到小的危險也能自保,若是再遇到今日這樣的事,她還能想法子從上麵進去。
她袖中那個可以發射繡花針的機括,也隻能嚇唬嚇唬人而已,真遇到了什麼危險,其實也沒多少用處。
“姚墒啊?他們夫妻入京的事的確忽然就傳開了,就連我在府裏也都聽說了。我也能想見,那客棧門口等了多少人。”老太太樂嗬嗬的笑著。
“如今這樣,姚墒夫妻都沒法子出入了。難道非要逼著他們把客棧都變成了醫館不成。”
“各有心思,誰都沒錯,這些事啊!我們是外人,不好妄加議論,也沒什麼好多聽多管的。你若是想進去,倒是不難,我讓人帶你進去。”老太太看了身邊叫芸香的丫鬟一樣。
“我送夫人去。”芸香含笑望著玉忘蘇。
“那就多謝了。”玉忘蘇衝著老太太道謝。
“去吧!早些辦完了你的事,我們再敘話。”老太太笑著擺擺手。
芸香和玉忘蘇下了馬車,兩人便往來福客棧而去。
見客棧外人海熙攘,芸香也咂舌。“這還真是來了這麼多人啊!若是他們再不走,可別惹上什麼麻煩才好。”
“這也會有麻煩?”
“如今他們到了京城的消息傳開了,若是普通人來請,他們不應還罷了。可若是富家豪族呢?他們也不答應的話,難免會有人心生怨恨。”
芸香找準了位置,便帶著玉忘蘇直接飛躍到了牆上,縱身一躍便進了客棧。
玉忘蘇不可思議的望著芸香,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著瘦弱的丫鬟竟然還有這樣的功夫,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