製造處忽然這樣安排進了人,竟然還是安國侯夫人,還是很令人驚訝的。
近日來,四處都聽到有人在談論安國侯,死去多時的安國侯忽然活著回來的,自然是讓人津津樂道的。連帶著很多人都對安國侯夫人和小世子好奇的很。
有不少人說安國侯夫人就是個普通的鄉野女子,不知侯爺怎麼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女子,才貌和楚貴妃完全是不能比的。
如今看來,相貌的確是不如楚貴妃那般驚豔,卻也絕不是普通的鄉野女子。
“鄭嬤嬤謬讚了,時辰不早了,都走吧!”玉忘蘇把繡過的龍袍放進櫃子裏小心的鎖好。
製造處的東西都是要小心收著的,不能隨便流傳到外麵去。
“是該走了。”鄭嬤嬤笑了笑。
玉忘蘇同還在的人告辭一番也就離開了。出了宮,剛到宮門外便見到了沐訣等在那裏。
她略有些吃驚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自然是來接我的娘子回家。”沐訣直接抱起玉忘蘇上了馬車,引得看守宮門的侍衛低頭偷笑著。
馬車上,玉忘蘇嗔了沐訣一眼,“大庭廣眾之下的,你也不怕人笑話。”她是不太習慣當街秀恩愛的行為的。想著那麼多人看著呢!便覺得臉熱的很。
在家裏,無論怎麼親熱都可以說是夫妻情趣,可在外麵,總還是要注意一些的。
“有什麼可笑話的,我們夫妻還怕人說什麼啊?”沐訣笑著親吻她額頭,“今日累嗎?”
“還好,也並沒什麼累的。對了,今日我見到太後娘娘了,她還留我用了午膳。慈安宮看著還真夠冷清的,像是沒什麼香火的庵堂一樣。”想著那一直燃燒著的檀香,玉忘蘇感慨著。
“太後這幾年吃齋念佛的,說是喜歡清靜,慈安宮伺候的人被打發了不少。”
“對了,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。”玉忘蘇也就說起楚雯華告訴她的事。
“皇上要給語蘭指婚?”沐訣皺緊了眉頭。本來他也就覺得餘杭和語蘭是很難成的,縱然玉白願意幫著他們,可語蘭的親事上,玉白本就很難說上話。
而餘杭的出身也差了些。餘家在朝中並無高官,若是餘杭是餘家主的親子還罷了,偏偏大老爺卻隻是庶出。
如此,要想讓皇上給二人指婚,本就不易。除非是作為長輩的太皇太後或是皇太後出麵。
“是楚貴妃告知我的,她的話可信嗎?”
“她的話未必都可信,不過她該不會拿語蘭的親事開玩笑。而範昭儀會這樣做也不奇怪,大概是想打擊餘杭。當日繡圖這個事,範家就是敗在餘杭手裏。”
“那現在我們怎麼辦?”
“你既然已經將此事告知了太後,想必太後那邊會處理好的,就不要的擔憂了。隻要旨意還沒有下來,便還有轉圜的餘地。”沐訣握著她的手。
“對了,吏部尚書關大人?”玉忘蘇忽然說道。很=
“吏部尚書就是餘家二夫人的長兄。”沐訣歎息了一聲,“此事怕還有關家的摻和。”
玉忘蘇默然,若是關家也摻和了進來,怕是關氏對餘杭心懷怨恨呢!畢竟也是因為餘杭,過去種種才會被翻出來,關氏也才在餘家呆不下去的。
兩人也不再說話,馬車裏安靜了下來。
回到春暉園,便見陳氏抱著歡歡坐在回廊上,歡歡一眼瞧見爹娘回來了,便掙紮著恨不得往他們這邊撲。
“娘……”歡歡眼巴巴的望著玉忘蘇。
玉忘蘇疾走幾步,將歡歡抱在了懷裏,親了親他的小臉。幾日不見,心裏的想念都要噴湧而出了。這幾日她才感覺到,原來她也會如此的想念一個人。
說真的,就是和沐訣分開,她也不曾這樣的惦念過。大抵是因為沐訣是大人,即便不在一處,她也相信他會照顧好自己。
而歡歡還是個孩子,縱然有人照看,她也難免放心不下。
難怪說而行千裏母擔憂,其實根本不用相隔千裏便夠擔心的了。
都說父母愛孩子,比孩子愛父母更甚。也並非沒有的道路,在父母看來,孩子就是長大了,也是孩子,總是擔心孩子這樣不會,那樣不會,怕孩子照顧不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