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冷冷的瞥了範昭儀一眼,“皇上的孩子便是本宮的孩子,本宮何必冒險對誰動手?若是要動手,何不一舉將範昭儀你也除去?”
範昭儀捂著小腹後退了兩步。
“雲嬌棠,這罌粟膏到底是不是你讓雲家送入宮的?”皇上定定的望著皇後。
“不是,不是,不是這樣的。”翠雋急切的說著,“東西不是奴婢的,皇後娘娘也沒有指使奴婢害皇貴妃娘娘。”
“是我親眼見你把這樣的罐子交給鄧大夫的,你休要狡辯。”藥童突然說道。
“你胡說八道,到底是誰給了你好處,讓你來這樣陷害皇後娘娘。你知道不知道,陷害皇後娘娘是要誅九族的。”翠雋狠狠的瞪著藥童。
“皇上?”寧公公望著皇上,這一時也不知要怎麼辦。雖說看著鐵證如山,查證過,翠雋的確多次去過四時醫館,而那罌粟膏也是從翠雋屋中找出來的。
還有醫書也是從皇後娘娘屋中找出,似乎一切都對,就是皇後娘娘要害皇貴妃娘娘。
要說皇後娘娘這樣做的理由,皇後娘娘嫁給皇上多年,卻都不曾有孕。而皇貴妃娘娘十分得寵,若生下皇子,很可能會動搖皇後之位。
而為何皇後不一並對範昭儀動手,一來是兩位宮妃都出事了,很容易便會懷疑到皇後娘娘身上。二來,範昭儀的威脅總不如皇貴妃來的大。
此事皇上是要自己決斷,還是要讓人來審理?
到底後宮中這樣的事也算是家醜,若是讓官員審理,自然也就免不得要外傳。
“毒婦。”皇上一腳踹在皇後身上,皇後劇烈的咳嗽起來,甚至咳出血來。翠雋震驚的看著那血跡,滿臉驚愕。
翠雋深深的望了皇上一眼,“皇後娘娘嫁入皇家十載,是個什麼性子,莫非皇上還不知曉不成?”說著便嗬嗬冷笑起來。
隻見翠雋猛然拿起瓷瓶,迅速的將一瓷瓶的罌粟膏服下。
“不要。”皇後猛然瞥見,撕心裂肺的呼喊起來。
“陷害皇後娘娘之人,奴婢做鬼都不會放過她。”翠雋倒在地上。皇後失神的抱著她,一滴滴的淚落入翠雋的眼中,順著翠雋的眼角滑下,分不清到底是誰的。
翠雋扯了扯嘴角,卻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“翠雋,你這個傻子,你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傻。”皇後緊緊的抱著翠雋,“你還有孩子的,沒了你,他們要怎麼辦?”
“小姐要好好的。”翠雋無聲的說著。
皇後眼睜睜的看著翠雋在她的懷裏閉上眼睛,寧公公小心的上前探了翠雋的鼻息,驚的後退了兩步,“回稟皇上,翠雋已經沒了。”
“大晚上的,這是在鬧什麼,日子還過不過了?”太皇太後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。範昭儀連忙行禮。
“這個時辰皇祖母還沒歇息?”皇上驚訝於太皇太後的到來,瞪了寧公公一眼,寧公公連忙低下了頭。
“哀家若是再不來,皇帝莫非是要逼死哀家的外孫女不成?”太皇太後望著蹲在地上的皇後和沒氣了的翠蘿。
“太皇太後言重了,皇上如何會做這樣的事。”範昭儀急忙說道,“這不是最近宮裏出了些事,皇上這才審問一番。”
“閉嘴,哀家在和皇帝說話,你插什麼嘴?”太皇太後冷冷的瞪了範昭儀一眼。範昭儀嘴唇翕動幾下,到底是不再說話。
“後宮中的事,皇祖母還是不要多操心了。嬌棠讓雲家謀害雯華,並非小事,若是孫兒不處置,如何服眾?”皇上望著太皇太後。
“嬌棠是個什麼性子,哀家清楚的很,若她真是這樣惡毒的性子,便不會對你三宮六院從來不聞不問。甚至德妃和淑妃,還曾是她主動給你安排的。
“她是大家小姐,不會這樣的容不下庶子。”太皇太後示意人上前去扶起皇後。
皇後還是呆呆的,胸前的幾點血跡讓太皇太後臉色鐵青。
“鐵證如山,不然孫兒也不會鬧到坤寧宮來。黃祖母,今日孫兒必然是要處置的,否則雯華的傷害又怎麼算?”
“今夜哀家就在這裏看著,你若敢動嬌棠一根毫毛,哀家便撞死在這坤寧宮。”太皇太後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