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有護衛跟著她們,她們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呢!看著有孩子連腿骨都被人踩斷了,在地上起不來一直哭號的樣子便心有餘悸。
“我們也正在找姐姐呢!”月牙語帶哭腔,眼睛紅紅的。
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無助過,就算是曾經被壞人給抓走了,她心裏也一直相信姐姐會去救她的,所以她並沒有很怕。
可如今姐姐到底去了哪裏?為什麼才過了一會兒就不見了。
“我們先前是在一處的,就算是被人群衝散了,也不該會走散的太遠,護衛再去找找,月牙、紫蘇,你們再說說你們那邊的情形。”君嫿握了握拳頭,勉強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都是奴婢的過失,一出事奴婢便連忙去拉夫人的手。本來以為拉住的是夫人,可看清楚才知曉並不是。”紫蘇也紅了眼眶。
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那麼笨,明明夫人就站在離她最近處,她根本沒想到會認錯人。
“你拉錯了人?那人一直沒和你說話嗎?”
“沒有,就是能看清楚了,奴婢才驚覺錯了,她說以為拉著她的人是她的姐姐。”
“然後人就走了?”
“是啊!既然認錯人了,自然是讓她走了。”紫蘇沒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“走了便走了吧!也追不回來了。”君嫿皺著眉。紫蘇和嫂子是最近的,一伸手就該能拉到。可偏偏會弄錯了,必然是有人在瞬間推開了嫂子。
而這個人是有心還是無意,便不得而知了。畢竟人亂起來,你推我,我推你的,什麼都顧不得了。
護衛已經去尋找玉忘蘇,君嫿則帶著君嵐她們在周邊轉了轉。君嫿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雜耍用的物件上,什麼連鑼上的銅錢都撒了一地,此時正有貪財之人忙著撿拾。
“那些雜耍的人一定有問題,即便是忙著逃命,也不會連銀錢和吃飯的家夥都顧不上了。”君嫿咬牙說著。
都怪她們一時看的入神了,才會讓人有機可乘。
那麼多的人,並沒聽哪家嚷嚷著人丟了,隻有受傷的人在罵罵咧咧的。看來如今不見的人,也就是嫂子而已。
可是到底誰會這樣針對嫂子?在京城,嫂子結交的人不多,並且嫂子來京城的時日不算長久,也不至於招惹了什麼仇人才對。
若是圖財,嫂子並非那種打扮十分張揚招眼的人,應該一下子也不會盯上嫂子才對。
“那我們到哪裏去找這些人啊?”君嵐咬著唇,恨不得把搗亂的人給咬死。
若是嫂子真是被人帶走了,那可怎麼辦啊?必然會有危險的。就算是想用嫂子來圖財,威脅侯府。
如此鬧了一番,嫂子的名節可就毀了。
富貴人家的小姐夫人一旦失蹤過,即便是再找回來,也是清白名聲盡毀。甚至她就曾聽父親說起過一戶人家,家中女兒踏青事情被匪徒帶走了。
後來一家人甚至是希望女子死在外麵算了,回來也是毀了名節,連帶著家裏的名聲都要被毀的。
最後那女子還是被官府給救了出來,可是回家的第二天就死在了屋裏。死的不明不白,到底是自殺還是被家裏人處置也不知。
故而父親便說了,家中女子出門一定要帶護衛,千萬不能遇到那樣的事。
人言可畏,若是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,最後忍受不了,也終歸是死路一條。
“先別聲張,我們暫且不回去了。讓一個護衛回去報信,暫且先告知表哥。我們在此處再看看,看是否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。”君嫿說著。
人不齊,她們也不好回去的,不如再這裏再看看。
護衛快馬回去報信,想來天黑之前或許表哥便能到了。
“好,就這樣。”君嵐點著頭。她也沒主意了,出了這樣的事,她心裏亂的很。
怎麼大家都好好的,偏偏就嫂子出了事啊!嫂子可還懷著身孕呢!
幾個護衛找了一圈回來,依然還是搖頭。君嫿便點了一個人回去報信,“記得一定要回稟侯府,先別讓其他人知曉。”君嫿嚴肅的說著。
人多口雜,若是讓碎嘴的人知曉了,怕是不到天黑便許多人都知曉這樣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