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圖的什麼?忘蘇一直都對君宏舅舅一家人很好,就是對君芙,也從沒因為君芙是庶女而瞧不起。
君芙有什麼緣由要這樣做?
這不是喪心病狂嗎?做什麼事都要有個緣故,無冤無仇的話,那就要有利益。可對付了忘蘇後,君芙能得到什麼?
隻要被自己查到,哪怕是親戚,他和母親也必然要君芙的命。
這樣的所為實在不明智,完全是在找死。
“她到底想要什麼?”
“取代我的位置。”玉忘蘇直直的望著他的他眼睛。沐訣有些愣然,即便是在夜裏,她的一雙眸子依然美的的出奇,在這樣的夜色熠熠生輝。
“她是瘋了吧!”好一會兒沐訣才說道,“縱然她害了你,安國侯府也不會有她的位置,我第一個就要宰了她。”
玉忘蘇笑起來,他說這個話,她還是高興的。
“是與不是,我們此時斷定都還為時過早,不如就讓竇振修好好的,我們試一試再說。若不是,就當竇振修信口雌黃,若是,君芙便留不得了。”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。
敢意圖傷害她和孩子的人,都要付出代價。
“那我們待會怎麼說?”
“就說我被人抓走後,便關在一間小屋裏。我趁著看守的人喝醉了,便放了煙花,你這才救了我。別提竇振修,就說看守的人都殺了,什麼都沒審問出來。”玉忘蘇說道。
至少不能讓君芙知曉竇振修已經暴露了。這兩個盟友並不十分和睦,也無信任可言。
君芙若知曉竇振修暴露了,必然會猜想到竇振修把她供出來了。
“我知曉了。”沐訣便叮囑了一番同他來的護衛,讓這些人都別說漏嘴了。
說完了話,這才往莊子上趕去。玉忘蘇感受著沐訣的懷抱,隻覺得安心無比,倒是沒多會兒便在他懷裏數睡去了。
等到了莊子上,沐訣便徑直抱著玉忘蘇進屋去歇息。君嫿等人都還沒有歇息,見沐訣抱著玉忘蘇回來了,便等在屋外等著他。
沐訣一出屋子,月牙便急切的問著玉忘蘇的情形。君嫿也定定的望著沐訣的臉,就怕在他的臉上看到悲痛的神色。
“好了,忘蘇沒事,沒受傷,都好好的,你們也去歇息吧!”秘訣揉揉月牙的頭。這丫頭還真是哭的久了,眼睛紅腫的厲害。
以前可沒發覺這丫頭這樣愛哭的。
忘蘇和月牙,雖不是血脈至親,卻真正是姐妹情深,也不辜負忘蘇對月牙這樣好。
聽說玉忘蘇沒事了,月牙又紅了眼眶,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……”語氣也哽咽起來。
“好了,人沒事,別哭了,你姐姐看到可要心疼了。”沐訣歎息著。
紫蘇連忙拿了帕子給月牙擦著眼淚,卻是連自己眼前都朦朧起來。
君芙咬了咬唇,這才抬眸望著沐訣,“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,敢綁走了嫂子?表哥可抓到匪徒了?這樣的人可萬萬不能放過的。”
沐訣也就把和玉忘蘇約定好的話說了一遍,君芙眸子顫了顫,手也握緊了。
看著君芙的異樣,沐訣很快便移開了目光。
“如此說來,那些人為何綁走嫂子都不曾審問出來?”
“隻說是拿人錢財,與人消災,至於是收了什麼人的銀子,死活都不肯說。我帶去的護衛一時下手重了,便把人給打死了。”
“好了,嫂子回來了便是最好的事,到底吉人自有天相,嫂子良善便也有這樣的好運氣。”君嫿撫了撫心口。
這懸了大半日的心,總算是放下了。
“夜深了,便都去歇息了吧!”君嫿拉著君嵐先走了,紫蘇也帶著月牙去歇息,君芙也自己回屋去了。
沐訣盯著君芙的背影看了幾眼,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舅舅的女兒竟然是個惡毒的女子。
自從進了府,君芙一直溫婉的很,待下人也十分和善,比起親娘段姨娘來說,實在是好的太多了。
故而君芙倒是贏得了很多人的喜歡,就連下人也總說她細心又體貼,很多時候能關心到每個人的心情。
若真是內心藏奸之人,他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。誰都不能傷害忘蘇,即便是至親的表妹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