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的女孩子,怎麼就有這樣惡毒的心思?
若是嫂子真出了什麼事,自家又要如何交代?“她如今這樣也是報應不爽。”
“自然是報應不爽,今日的事也是她要算計人,沒曾想陰差陽錯的被人算計了。本來那男人是有人要害嫿兒的。”段氏低聲說著。
嫿兒下船後便昏昏沉沉睡過去的事,嫿兒已經和她說過了。
若非阿訣的人把嫿兒帶走了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她的死活我們也都不必管了。”君無名隻覺得滿心的厭惡。他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妹妹,當真是陰狠毒辣。
“我們自然不必管,有你父親和段姨娘去操心呢!我也就是先和你說一聲搬出去的事,我和你父親商議一番,看明後日便辭行。”段氏揉著額頭,這府裏她是一日都沒臉再住下去了。
侯府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上讓他們在府上住著,卻總給府裏添麻煩不說,還有人要害侯府的當家主母。
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了,怕是無數人都要戳他們君家的脊梁骨啊!
這可不是忘恩負義嘛。
君無名在段氏的屋中坐了會兒,便起身離開,讓段氏早些歇息。
……
沐訣和玉忘蘇也回到了春暉堂,玉忘蘇去看了看月牙和歡歡,兩個孩子都睡熟了。
回到屋中,沐訣正坐在羅漢床上等她。
“這一日真是夠操心的,我們早些歇息吧!”玉忘蘇取下身上的首飾。
“讓你勞累了。”沐訣有些愧疚。到底惹事的他的親戚。
“一家人說什麼胡話呢!好在今日嫿兒沒事。”玉忘蘇笑笑。若是君嫿被害,倒是真讓人心裏難受的。
“今日過後,想來君芙都不能再招惹麻煩了。”沐訣從後麵擁住她。出了這樣的事,舅父他們怕也不會在府裏住下去了。
這樣也好,熱鬧固然有熱鬧的好處,其實清靜也有清靜的好。
人多的地方都難免有爭鬥,人少一些,關係也很簡單。若非君家的人住到府裏來,也不會有種種麻煩。
單是君芙一個人就險些釀成大禍。
“隻是以後親戚見麵,難免尷尬。”
“那些都別去操心了。”
次日,君宏和段氏提出辭行,老夫人挽留了兩句,到底沒有過多挽留。
如今君家之人再住在府裏是不合適的了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給了君芙那丫頭什麼錯覺,竟然敢在府裏如此胡作非為。
“那宏哥,嫂子你們要多來府裏走走。”
君宏夫妻答應著,當日君家的人便開始收拾東西,準備次日就搬出侯府。當然搬的就是君宏一家,君沛和君嵐就兩個孩子入京,自然是不能搬到外麵去住的。
午歇起來,玉忘蘇帶著月牙和歡歡去陪老夫人說話。才進門便見段姨娘也在,正和老夫人說著什麼,老夫人臉色不太好。
“祖母。”歡歡笑嘻嘻的喊了一聲,衝著老夫人跑了過去。
老夫人連忙把寶貝孫子抱在了懷裏,段姨娘看到玉忘蘇眼睛一亮,“夫人來的正好,正有個事要和夫人商議呢!”
玉忘蘇詫異的望著段姨娘,都不知道這人是太會演戲了,還是睡了一夜起來,根本就是失憶了?
昨日的段姨娘是個什麼樣子?那惡狠狠的目光是恨不得吃了她吧!今日竟然就這樣和聲細語的說話了。
玉忘蘇都要覺得,是不是昨日的事都是她的幻覺了。
“這事你不說也罷,忘蘇是不會答應的。”老夫人冷哼一聲。
段姨娘臉色一變,卻還是目光灼灼的望著玉忘蘇,“這應不應的,還是要問夫人的意思才是。”
“姨娘有什麼事?”玉忘蘇冷冷的望著段姨娘,對這人她實在是厭惡極了。好在明日之後,便再不用見了。
“是這樣的,芙兒出了這樣的事,也不能說什麼好人家了。我就想著厚著臉皮求一求夫人,讓芙兒成就一樁親事,也好能活下去啊!”
玉忘蘇臉色大變,看著段姨娘的目光完全就像看一個瘋子。
“姨娘知曉自己在說些什麼嗎?”玉忘蘇氣急。真是瘋了,莫非君芙都這樣了,段姨娘還想要勉強沐訣納了君芙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