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隻是二人偷情,那對楚譽而言也不是所以大罪。
“如今也就是這樣拖著,太皇太後著急著呢!就連君晏都被喊去罵了好幾次。”老夫人無奈的說著。
這樁差事可真是難為了晏兒了,太皇太後不是的就讓人尋了他去問。一聽他這裏沒什麼進展,便又要罵上一頓。
太皇太後著急為淑慎大長公主報仇的心思,她也是個做母親的,哪裏能不懂。
隻是調查本來就不容易,淑慎大長公主是死在華城的,而晏兒那孩子連華城都沒去過呢!
但凡調查案子,總是要仔細的檢查過人死的地方。可如今地方是去不了,甚至連屍身也不能檢查。
在華城的時候,淑慎大長公主便蓋棺了,是不能開棺的。陸駙馬也堅決不讓人開棺,人死入土為安,實在不想再有人去攪擾的讓淑慎大長公主泉下難安。
“倒是難為表哥了,隻是楚譽不承認也沒什麼法子。就是讓寒葉去走遠一趟,把所見的都說了,也隻能證明兩人私通。”沐訣說道。
“寒葉要多小心,別隨便出府。”老夫人嚴肅的說道。“如今楚譽是打死不承認的,語蘭說寒葉親眼所見兩人苟合,楚家那邊可能會對寒葉動手。”
既然當時隻有寒葉一人親眼所見,若是寒葉死了,自然也就是死無對證了。
旁人再說什麼,楚譽都就可以說是有心誣陷,還真是拿他沒辦法。
“若是楚家真對奴婢下手,倒是正好。”寒葉忽然說道。
“不能冒這個險,若是楚家的人真動手了,你不是對手怎麼辦?不管做什麼事,都還是要先保護好自己。”玉忘蘇深深望了寒葉一眼。
“夫人放心,奴婢不會隨便用性命冒險的。”
“好了,也不說案子的事了,這個是晏兒去操心的事,我也隻是和你們說說而已。你們一路上也累了,早些回去休息吧!”老夫人擺擺手。
沐訣和玉忘蘇也就起身告退,帶著兩個孩子回了春暉堂。
歡歡不願意離開爹娘,沐訣和玉忘蘇便帶著他躺一會兒。
歡歡絮絮叨叨的說著話,兩歲多的孩子,已經有不少詞彙量了。雖然說的不是很清楚,不過仔細的去聽還是能大概明白他想表達什麼。
玉忘蘇笑著捏著歡歡的臉,看來她和沐訣不在家的時候,老夫人把歡歡帶的很好,還讓歡歡會說不少話了。
孩子說話的早晚,還有詞彙量的多少,都和帶孩子的人有關。
帶孩子的人有耐心,總是好好教導孩子說話,孩子自然說話也就早。
“是不是楚譽的事就這樣算了?”玉忘蘇望著沐訣。
“看君晏表哥那邊最後會如何吧!說到底,淑慎大長公主死去之後都沒怎麼查就蓋棺了,仵作也隻是簡單的看了看,駙馬也不肯讓人細細的查。”沐訣歎息著。
陸駙馬有自己的考慮,那到底是自己的娘子呢!就是死了也是不肯讓一個男仵作仔細去到處看的。尤其是淑慎大長公主身份尊貴,本也不能當成普通的屍身來處理。
故而當時本來也沒能怎麼查。
即便淑慎大長公主可能被殺了之後還挪動過地方,可那個時候也未必有侍衛看到。虞朝跟著去的侍衛大多都在保護皇上等人,在山莊中巡視的人幾乎都是華城人。
何況就算是有人看到了,既然當時都沒聲張,過後就說不清了。
“就算這次收拾不了他,以後也會有機會的,你別多想了。”沐訣握了握玉忘蘇的手。
玉忘蘇笑起來,“你是以為我在對穩婆害我的事耿耿於懷啊?其實當時雖然危險,好在也是有驚無險。”玉忘蘇感慨著。
後來她真的是很慶幸,她生孩子的時候雖然很痛苦,卻也很清醒。所以穩婆有一點不妥,她也就感覺到了。
若是她當時意識模糊的話,穩婆的動作不太明顯,餘沁她們在旁邊怕是很不容易感覺到不妥。
的確,知曉很可能是楚雯華和楚譽害她,心裏沒有恨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但凡想要害她孩子的人,她都是無比憎恨的。
懷胎九個多月,辛辛苦苦才要臨盆,誰都不容旁人害自己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