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常玉白地位顯赫,自然前來攀附的人很多。如今出事了,多少人巴不得從來沒和逍遙王府有過來往呢!
“也是。”顏夫人點點頭,“我和怡兒去看看嫿兒。”說完便帶著顏怡往喜房那邊去。
“我也進宮一趟,看看怎麼辦。”鳳語蘭有些急切的說著。皇兄遇刺也不知道怎麼樣,如今王兄也很可能要身陷囹圄。
大喜的事變成這樣,她還有些懵。
“你去宮裏看看情形也好。”餘杭握了握鳳語蘭的手,“我在王府裏看看可有要幫忙的。”
“嗯。”鳳語蘭急匆匆的離開了逍遙王府。
看著也沒什麼賓客要招呼了,留下的都是些至親,君無名便讓王府的仆人們都別亂走,先都呆在一個地方。
玉忘蘇等人先到屋裏去坐。
“我看了一下,那龍袍做的很精致,而且袖子處又翻起來一點,看著像是雙麵繡的繡發,忘蘇你要小心。”餘杭臉色有些沉。
雙麵繡會的人不多,若是追查起來,餘家和忘蘇都可能都帶去審問。
而鳳玉白和安國侯府走的很近,這明顯是要把事情往忘蘇身上引。畢竟忘蘇還曾在織造處待過,幫著皇上繡製過龍袍。
龍袍之事怕是不能善了。
“看來還真是策劃很久了。”玉忘蘇皺眉。就是不知是誰這樣的處心積慮,陷害鳳絕塵不說,還想要把侯府都扯進去。
果然從一開始,她暴露雙麵繡的技藝就是個錯誤。因為這樣稀罕的技法,才有人借此大做文章。
如今虞朝之內,提起雙麵繡,會想到的自然是餘家和她。
就是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,是鳳天冥還是另有其人?
“果然麻煩才是不斷的。”玉忘蘇無奈的說著。京城真的從來都是是非之地,自從她來到這裏,是非和麻煩便沒有斷過。
京城雖好,非久留之地,還是姚墒和徐瑤說的對,也看的夠通透。
“總會過去的,不必太過擔憂。”餘杭笑笑。“詢問一下那匣子是從哪裏找到的吧!”說著便看向了君無名。
“這個時候問這個有什麼用?”君無名有些疑惑。東西不管是從哪裏搜到的,反正都是王府之內。
“或許有用,我們現在能做的不多。”餘杭歎息一聲。
“好。”君無名應著便去詢問下人。當時賓客們是集中在一處的,不過下人們都還在各自忙碌著,倒是可能有人看到是從哪裏搜出來的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玉忘蘇緊盯著餘杭,“會到需要有人站出來頂罪的地步嗎?”
“誰知道呢!若玉白真是百口莫辯,棄車保帥是最好的辦法。”餘杭咬牙。不管怎麼樣,都要保下鳳玉白。
若是到了沒辦法的地步,犧牲一個人能保住逍遙王府的話,自然是值得的。如今這樣,唯一的籌碼似乎都壓在皇上的信任上。
可是他很清楚,不管皇上信不信鳳玉白,鳳玉白怕是都可能因此喪命。
事情很可能是皇上安排的,若是這樣的話,自然絕不會放過鳳玉白。縱然不是皇上安排的,卻也有可能將計就計,趁機除掉鳳玉白和沐訣。
皇上絕對是不可信的。
在皇家,什麼兄弟至親本就是笑話。一將功成萬骨枯,多少帝王是踩著兄弟的骸骨坐上龍椅的。
玉忘蘇也沉默下來,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。皇權的爭鬥從來都是殘忍的,撕開歌舞升平的假象,內裏都是血淋淋的可怕。
餘杭說的很對,她無力反駁。
“忘蘇,你帶著月牙先回府去吧!也看著孩子們。”老夫人望著玉忘蘇。歡歡還可以讓嬤嬤們帶著,隻是小貝殼實在是還小,不能一直沒有親娘在身邊。
本來是打算著坐一會兒就回府去的。大清早的就出府了,這個時候孩子怕是都餓了呢!
“這……”玉忘蘇有些猶豫。她也很惦記孩子們,隻是這邊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,離開了總是放心不下。
她隻覺得心裏慌亂的很,沐訣也不知道去哪裏了,這個時候還沒到王府來。
他不在身邊,她心裏更是沒底。在皇權的爭鬥麵前,她實在是渺小的這樣微不足道,什麼忙都幫不上。
比起那些掙紮在權勢中心的人而言,她真的是覺得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夠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