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一會兒,有人來掀開了帳篷,寒葉看清楚了來人是鳳絕塵,才放鬆了戒備。
“忘蘇,你沒事吧?”鳳絕塵擔憂的望著玉忘蘇。
“沒事。”玉忘蘇搖搖頭,“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!一聲的血。”玉忘蘇連忙起來,把帶來的包袱打開,讓寒葉將傷藥分下去。
“沒想到你還準備了這麼多藥。”鳳絕塵苦笑。他是真沒想到有人會在這裏行刺。
的確,不得不說這裏倒是個好地方。雖說離著京城不太遠,可這山上尋常是沒人來的。
而不遠不近的距離,若是出了事要到京城去搬救兵,明顯是來不及的。
“我就是習慣了。”玉忘蘇苦笑。出門在外遇到刺客也不是第一次了,自然身上也就難免做了準備。
她自然不可能事先想到會遭遇刺殺,好在有備無患。
看清楚了一地的狼藉,玉忘蘇歎息了一聲。刺客都被斬殺了,隻是宮中的侍衛也死了好幾個,眾人都陰沉了著臉,氣氛低沉的很。
有些侍衛已經哭了起來,朝夕相處的兄弟就這樣死了,如何能不傷心。
沒受傷的侍衛把屍體都先搬到了一邊去。
刺客還動用了弓箭手,地上和旁邊的樹木上都雜亂的插著些箭羽。
“看來你這個位置確實不太穩。”玉忘蘇幫著鳳絕塵處理傷口,“沒想到在京城周邊就敢動手。”
“大概是看我太好欺負了吧!”鳳絕塵要緊了牙關。“你這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啊!”
“你忍一忍,我知道很疼。”用烈酒清洗傷口,別說他覺得疼,就是她這個動手的人都覺得疼了。“這個時節天氣還炎熱,化膿了就不好了。”
清洗之後便很快敷上金瘡藥,血倒是沒多會兒就止住了。
將傷口都包紮好了,檢查刺客的侍衛也來回稟,“刺客身上沒搜到什麼,這是刺客用的箭。”說著便遞了一支箭給鳳絕塵。
鳳絕塵撫摸著箭上的字。
“這是軍中的箭?”玉忘蘇皺眉。她見過沐訣軍中的箭,隻有軍中的箭才會在箭上有明確的區分。尋常人用的箭,好端端的少有人會在上麵刻字。
“嗯。”鳳絕塵點點頭。“把箭都收起來,等回京後給粟王叔送去。”
“這是粟王的軍隊?”玉忘蘇吃了一驚。粟王是鳳絕塵的皇叔,是他父皇的庶弟。
粟王雖然手底下有兵,不過這些年此人卻十分的低調。不摻和什麼朝中大事,也不惹出什麼事端來。
不會昏庸的讓人瞧不起,也不至於英明的讓人議論。活的像是背景板一樣的人物。
不過先前的三代帝王都對粟王還不錯。
“箭肯定是從軍中流出來的,不過軍中也很複雜,並非軍中的箭就不會被他人所用。”鳳絕塵皺緊了眉頭。
“依著粟王的性子,他不會做這樣的事。”玉忘蘇沉吟著。她連粟王都沒見過,倒不是信任粟王的為人。
隻是粟王一向低調的過分,要真是忽然就做出這樣高調的事來,倒是不太符合了粟王這個人的性子。
再說了,粟王又不是瘋了。派人刺殺就派人刺殺,怎麼還要用箭?用箭也罷了,何必還要自己軍中的箭。
粟王又不是沒有錢,若是早有謀劃,那悄悄找工匠為他打造一些弓箭就是了。
何況,真要以暴露自己的方式動手,就要一擊即中,不然豈不是等同於自殺?
“你就不怕粟王叔故意暴露自己,就是為了排除他的嫌疑?”鳳絕塵反問道。
玉忘蘇有些愣,這一點她還真沒想到。也並非完全沒可能,畢竟她看到箭的時候第一想到的就是粟王不會這麼蠢。
可若是粟王就是要做了這個事,還要以此排除自己的嫌疑呢?
“我對粟王此人也不了解,還真不好說。”
“不管是誰做的,我就如他所願。”鳳絕塵笑起來。若不是粟王叔所為,必然是有人要禍水東引,讓他的目光都集中到粟王叔的身上去。
他的目光從粟王叔身上移開了,自然有些人才好行動。
若真是粟王叔做的,他也可以慢慢的看看粟王叔是個什麼意思,做這樣的事有什麼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