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聽百姓們議論,說是一夜之間不少官員的府邸都空了,有些人家的府邸還有不少血,隻怕是一家子老小都凶多吉少了。

這個話一出,難免很多人議論紛紛。

“都發生什麼事了啊?”君嵐臉色一白,眼裏也帶著驚恐,“京城難道都這樣不安定了嗎?”

“你想多了,深更半夜還能暢通無阻的,隻怕是官府的人。”玉忘蘇握了握君嵐的手,“你別怕,天下腳下,不至於如此混亂。”

要是京城的治安都亂到這樣的程度了,還不嚇死人啊?不僅是嚇人,隻怕是各個衙門的人也太無能了些。

京城因為很安定,所以少有宵禁,不過夜裏的巡邏可是不少的。

不敢說在京城就絕對不會發生滅門慘案,可這樣的事不可能一夜之間一連發生好幾起,這樣犯案,真是活膩味了。

“真的是官府的人嗎?”

“昨夜你表哥沒回來,隻怕是皇上處置了不少人。”玉忘蘇心下卻略有些擔心,不知此時沐訣如何了。可千萬別受傷啊!

若是鳳絕塵能將不臣之人一網打盡,倒是好的,也能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了。

“這麼說,是皇上要處置這些官員了?”

“大白天抓人隻怕更是人心惶惶,夜裏街上少有人,反倒是更好動手,也省得有人不肯乖乖的走,動起手來傷了百姓。”

“這樣就好,這樣就好。”君嵐這才鬆了口氣。若真是京城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滅門案,真是讓人睡不安枕了。

京城若是亂了,是真的很可怕啊!

進了宮,兩人便徑直往青鸞殿而去。宮中上下倒是老樣子,不見什麼變化的感覺。

宮人們都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。

到了青鸞殿,此處倒是守衛森嚴,不過並沒阻攔玉忘蘇和君嵐二人。一進去便是許嬤嬤先迎了出來,“夫人和嵐兒小姐總算是來了,娘娘也說個說話的人。”

“我看外麵守著那個多人,這是皇上的禁足令還沒取消嗎?”君嵐皺眉。

這樣的日子可怎麼過啊?那麼多人守著,哪裏都不能去,隻能在青鸞殿走一走,要是她,非要被悶瘋了不可。

這和蹲大牢有什麼區別?唯一的區別隻怕就是吃穿用度還不曾變吧!可也很難熬啊!

也不知道自從入宮之後,嫿姐姐的日子是怎麼過的。

“還沒呢!不過先前沒這麼多侍衛,是昨日沈美人意圖毒害娘娘,皇上怕娘娘有什麼意外,這才多加了人。”許嬤嬤摸著心口,“真是讓人害怕的很。”

“她還真是惡毒的很,竟然想要毒害嫿姐姐。”君嵐咬牙切齒。先前見到她就很不喜歡那個什麼沈美人,如今就更覺得這個人可怕了。

嫿姐姐都已經被禁足了,沈美人寵冠六宮,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難道以後害死了嫿姐姐,就能取代嫿姐姐的地位?

“看來這位沈美人還真不聰明。”玉忘蘇笑了笑。沈清月是否真的毒害君嫿,反正是沒有人會深究的。

隻是經此一事,沈清月怕是沒命了。

“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許嬤嬤有些疑惑的看著玉忘蘇。

“丁淑妃已死,丁家也該完了,沈美人在此時動手,不明智,倒像是找死。”玉忘蘇不再多說,把帶來的東西都交給了宮人。

“做了這樣的事,可不是自尋死路,皇上再是寵愛她,也不會縱容了她。”許嬤嬤咬咬牙,“也是她罪有應得。”

玉忘蘇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,沈清月此人,隻怕始終隻是一枚棋子。被丁家利用,就連鳳絕塵也隻是在利用她。

這一些時日的獨寵,終歸隻是鳳絕塵為沈清月編織的一場美夢,夢醒了,什麼都不剩。

棋子有棋子的可恨,也有可悲之處。

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,說的也對。

君嫿坐在羅漢床上,見到玉忘蘇和君嵐倒是很高興,招呼著她們到跟前去坐。

“早知曉你入京了,倒是如今才見到你。”君嫿笑著拉了君嵐的手。

“我心裏也擔心嫿姐姐呢!”君嵐笑嘻嘻的說著,“我也很想來看嫿姐姐的,本還想著怕是進不來青鸞殿呢!”

玉忘蘇打量著君嫿的小腹,君嫿穿著較寬鬆的衣裳,小腹倒是還不見凸起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