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也隻是歎息了一聲。別人家的孩子,本也輪不到她多置喙。
過了兩日,玉忘蘇也徹底好了,便打發了春蘭回楚家去。她又想起當初秋白玉拿給她的衣衫,既然人家說是新做的,她也不好隻是把衣衫洗幹淨了送回去。
便在鋪子裏挑選了一身尺寸相似的,包好了親自送到文淵書肆去。
再見秋白玉,他倒是難得的不再穿的初次見麵那般豔俗。一身白衣,上麵繡著墨竹,透出淡淡的書卷氣來。
不過看著氣質,卻始終不像是個普通的讀書人。他身上的貴氣太重了,可見出身一定很好,久居人上才能養出這樣的氣質來。
人的貴氣不是看打扮,而是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感覺。出身豪門,自小受到熏陶,自然看上去便與常人不同。
“秋公子今日難得的順眼。”玉忘蘇笑著說道。
“怎麼?莫非於姑娘終於看上本公子了?”秋白玉勾唇淺笑,又是那副勾魂的模樣。
玉忘蘇笑笑,秋白玉這類的男人,還真不是她的菜。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承認這個男人的相貌十分出眾,妖孽惑人。
可要說動心,卻並沒有一星半點。
她承認他的出眾,卻絕不會看上。
“秋公子想多了。看來秋公子是真不能誇的,才一句便又原形畢露了。”玉忘蘇拿了衣裳遞給秋白玉,“那一日的事,多謝秋公子。衣裳我已經穿過,不好再還回來。
“這衣裳就當是我換的吧!秋公子給的衣裳,料子我在縣城找不到,不知價值幾何,也不知道能不能相抵?”
“於姑娘太客氣了,隻是一件衣裳罷了,何必算的這般清楚。”秋白玉沒去看玉忘蘇送來的衣裳。
“公子相救之恩,我本就無以為報,衣裳更是不能不還了。”玉忘蘇笑了笑。
雖然秋白玉說過不用還,可她也不會真就覺得不需要再管這個事。東西借了是一定要還的。
她和秋白玉不過萍水相逢,非親非故的,就更是不能收他的東西。
“於姑娘非要算的這樣清楚?”
“俗話說的好,親兄弟明算賬,親兄弟尚且如此,何況我們了。”
秋白玉輕笑起來,“那衣裳我便替素雪收下了,於姑娘的手藝,想來素雪會很高興。”
玉忘蘇想著,素雪應該就是那衣裳的主人了。“公子替我謝謝素雪姑娘吧!”
“好。”秋白玉點頭答允。“對了,你先前中的迷情香十分霸道,我隻是暫時幫你壓製了,後麵必然還會發作。你最好還是找個名醫看一看,自己也多小心。”
玉忘蘇訝然,這一點先前秋白玉倒是並沒有和她說起。也是,他們又不是多親近的關係,救過她一次,已經是他的好心了,縱然不刻意提醒她,也無可厚非。
隻是她本還以為那迷香已經過去了呢!雖然她以前並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,可卻想著,催情之物罷了,當時熬過了,便算是過去了。
哪裏能想到竟然隻是暫時壓製住了。
沒解的迷情香便如同不定時的炸彈,埋藏在體內,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爆發,那時候她不知道會遭遇怎樣的事。
說到名醫,她倒是想到了徐邈,她怕是要盡快回一趟長西村了。
“公子也不知道要如何解嗎?”
“非是不知,姑娘不會樂意讓我幫忙的。”秋白玉笑的別有深意。
“什麼法子?”
“男女構精,萬物化生。既是催情之物,那之後自然也就解了。”秋白玉含笑看她,“若是姑娘已有人選,那自然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秋白玉說的坦然,玉忘蘇卻紅了臉。
也是,催情之物,最直接的解法自然該是這樣。不過她還不至於為了解催情香便隨意找個人做那樣的事。
“多謝公子告知。”
回到錦繡閣,花琉璃便拉了她低聲說話,“蔣家大公子來了,說是來探望姑娘。”
玉忘蘇握緊了拳頭,十分震驚,也滿是憤恨。她自然知道,她隻要在縣城,便很可能會遇見蔣翰元,卻沒想到這樣快。
這個人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,當日做出那樣的事後,不說躲著她,竟然還敢找上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