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是沐訣,是那個被稱之為戰神的沐訣。她本以為,那樣的人物,本就和她不是一個世界。
就像是隔了天塹,各自有各自的圈子,永不相交一樣。
亦如逍遙王給她的感覺,雖然她認得了逍遙王,卻也隻是認得了而已。匆匆相交,便背道而馳。難以再有交集。
可是她竟然和沐訣相愛了。
次日,玉忘蘇起來的時候,天早已大亮,博聞已經到楚家去念書了。
月牙給她端來了白粥和幾樣清淡的小菜。
“你水生哥哥人呢?”玉忘蘇看了一圈都沒見到水生,都要懷疑昨夜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了。
“到鋪子裏去了。”月牙笑嘻嘻的說著。
“錦繡閣?”玉忘蘇略有些詫異。水生這麼一大早的去錦繡閣做什麼?
“我和哥哥說起錦繡閣裏丟東西了,水生哥哥聽到了,說要幫著去看看。”
“那就不管他了,我們吃東西吧!”
玉忘蘇還以為水生出去一趟也就回來了,倒是一等也就到了深夜。水生回來的時候,博聞和月牙都已經睡下了。
看玉忘蘇的屋裏還有燭光,水生便直接來找她。
“你這一天都到哪裏去了?”玉忘蘇看著他,給他倒了茶,“餓不餓?”
“我吃過東西了。”水生坐了下來,“我跟了蘇可一天。”
“什麼?”玉忘蘇略有些無奈。這個事歡顏已經說會安排人去做的,倒是沒想到他去辦了。
“我見過楚小姐身邊的春蘭,說昨日起便安排了人跟著蘇可,卻差點被發現了。”
“差點被發現了?看來蘇可還是很警覺啊!”玉忘蘇沉吟著。不過跟蹤被發現也不是奇怪的事。
總有個人一直跟著自己,縱然沒見到人,總會有種異樣的感覺吧!何況歡顏必然也隻是安排了府中護衛去做,那些護衛拳腳或許還行,要說跟蹤的本事,未必強到哪裏去。
“那你今日跟著他,此時才回來,是否有所收獲?”玉忘蘇看著水生。
這都夜深了,按理來說,水生跟蹤蘇可,也不至於跟蹤到這個時候才對。臨近傍晚錦繡閣也就關門了,之後店裏的人便都各自回家。
天黑之前,蘇可完全就能到家了。
“蘇可從錦繡閣離開之後,卻並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萬春樓。”
玉忘蘇思索了一下,才想起來萬春樓是縣城中的一家花樓。蘇可竟然去逛青樓?又聯想起先前的種種,似乎都有了解釋。
青樓之地自然是銷金窟,並非普通百姓去得起的地方。蘇可家中不富裕,哪裏有閑錢去逛?
自然是要想方設法的得到銀錢了。
此事也不知蘇可的家人知不知道,若是知道,還不知道要多傷心呢!
“你也跟著進去了?”玉忘蘇一臉促狹的看著水生。
水生臉上一僵,見她眸中有笑意,也才放鬆下來了,“我打聽了一番,蘇可總去找萬春樓的頭牌紫鳶姑娘,有好長同一段時日了。
“那紫鳶姑娘似乎為了他,都不見其他客人了。說是王春樓的鴇母十分不滿,卻也拿紫鳶沒法子。”
“頭牌姑娘。”玉忘蘇想著,她還真不知道萬春樓的收費如何,不過既然是頭牌姑娘,想來是不便宜。
若是蘇可找的是尋常的姑娘還罷了,可頭牌姑娘,蘇可能花得起那個錢?
還真是怪異的很。
倒不是沒有有情有義的青樓女子,為了心中所愛可以不計較銀錢利益的。可終歸還是少吧!
既然入了那一行,幾乎什麼幸福之類的都同那些女子無關了,唯一能圖的也不過是銀錢。攢夠了銀錢,贖身也好,優渥的過下半輩子也罷,總還算是一點出路。
那紫鳶是圖蘇可什麼?
蘇可再是尋常人家,蘇可的爹娘也絕不會允許一個青樓女子進門的。若真要圖這個人,那也是做不到的。
“我懷疑那姑娘有問題。”水生說道。
“等一等便知曉了。既然有人從錦繡閣偷走了畫冊,總不會是拿回去做擺設,一旦拿出來用,自然也就很快能把背後的人揪出來。”
“你們既已報官,也不知偷走的人還會不會用。”
“我們會報官,偷竊的人怕也早就想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