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些什麼呢?我都還沒出嫁呢!哪裏會說這個。”楚歡顏臉上一紅。不過這個她卻是沒想過的,徐邈能在這樣的日子來看她,她很高興。
可是中秋賞月這樣的事,她還是很想陪著爹娘。這怕是她在成親前,最後一次陪爹娘過中秋了。
以後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家,就算是想要多陪陪爹娘,那也是不可能的了。不是不願意,而是娘和她說過,有了自己的一個家,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個家上了。
伺候公婆,相夫教子,自己當家做主的時候,要操心的事情多著呢!
雖然沒有公婆可伺候,也不遠嫁,可到底是不同的了。
“那是有什麼重要的事?”
“是我和歡顏商議,想著在縣城裏買處宅子。”徐邈笑著說道。“歡顏也在縣城裏住慣了,若是去了村子裏,她怕是不習慣。”
徐邈的想法,玉忘蘇倒也讚同。歡顏在縣城裏長大,使奴喚比婢的,日子一向過的優渥。要真是去了村子裏,短時間內還罷了,時間長了,肯定是會不習慣的。
長西村裏都是普通的莊戶人家,歡顏若還用著奴婢,便總有些格格不入。
到底從來不是生活在一個圈子裏的,那樣的環境也很難融入進去。
住在縣城裏,若是徐邈願意,還可以開個醫館,也有事情做,並且也能養家糊口。
“這個事,自然是看你們自己的意思。我也不能替你們決定,不過這個想法倒也不差。”玉忘蘇笑起來。“住的近些,我們也能常常來往。”
水生自然也覺得好,徐邈和楚歡顏就沒這個事決定了下來,準備盡快去問問。若有合適的宅子便買下來。
即便真沒合適的,若有地方倒也不錯,可以按著自己的喜好來蓋房子。
商議定了這個事,楚歡顏也就離開了。徐邈則出門去找了一趟牙儈。
玉忘蘇則處理著買回來的食材,今日是中秋,自然也要吃的豐盛些。還買了雞和魚,月牙便圍著看水生殺雞宰魚的。
等做好了飯菜,天也漸漸黑下來了。
玉忘蘇便招呼著大家吃飯。
“倒是來麻煩你們了。”徐邈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先生怎麼這樣說話啊?”博聞急忙說道。先生在村子裏住了幾年,幫了家裏很多。平常給人看病也不收錢,教他們識字也沒要過錢。
“我們都從沒和你客氣過,你反倒是和我們客氣起來了。”玉忘蘇嗔了徐邈一眼,“水生了還在你那裏住了好長時間呢!”
“倒是我說錯話了,自罰一杯。”徐邈端著麵前的酒一飲而盡。
“都是自己人,誰也不用和誰客氣,快吃飯吧!”玉忘蘇笑著說道。一邊給旁邊的月牙夾菜。卻見自己的碗裏也放著些菜,魚還是挑了刺的。
她看了身旁的水生一眼,兩人相視而笑。
以前她總是有些懼怕婚姻的,在那個時代,結婚又離婚的人太多了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,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導致婚姻無法繼續下去。
聽了那些故事,真的是會對婚姻產生懼怕之感的。
她也會擔心,她會不會也遇到那樣不幸的婚姻。
不過直到如今,她卻很慶幸自己的這段婚姻。雖然她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能相守白頭,可卻也有個好的開始。
水生不是個總會說情話的人,也並不浪漫,可卻讓人覺得踏實。他們相處的感覺很自然,淡淡的,像是潺潺流淌的泉水,看似平緩的沒什麼浪花,卻也帶著源遠流長的意味。
水生對她好,都是在行動上的,一點一滴,將她的心澆灌的開出似錦的繁花來。
吃過了晚飯,水生便讓玉忘蘇坐著,水生則和博聞收拾碗筷。
“看你們的樣子,相處的不錯。”徐邈含笑說道。
“是啊!”玉忘蘇點頭,“我很慶幸能夠遇見他。”
“他的身世……”徐邈有些遲疑的看著玉忘蘇。
“你還敢說這個事啊?”玉忘蘇瞪了徐邈一眼,“你明明就什麼都知道,竟然還一直隱瞞的那麼好。難怪水生剛醒過來的時候,你會那麼著急,你是怕他說出自己的身世吧?”
徐邈苦笑一聲,“我也是為了他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