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蔣家和楚家是世交啊!”春蘭說著自己也有些遲疑起來。以前兩家很好的時候,蔣老爺和自家老爺關係好的很,就是蔣夫人和自家夫人那也是多年的手帕交。

可是兩家結親不成,也就起了嫌隙,關係自然也就不能和以前比了。

再到了如今,蔣老爺沒了,蔣夫人也眼盲不能出門走動了,當家做主的成了一個妾室。

兩家的來往,也幾乎是斷絕了。今日不同往日,什麼都變了,難保蔣家不會做出害楚家的事。

蔣家也想要那塊地是事實,當時蔣少夫人說話便陰陽怪氣的,讓人一頭霧水。

“行,等回了楚家,我會和小姐說。”

到了醫館,楚歡顏正坐在床邊和徐邈說話,眼睛紅腫,看來是好好哭過了。徐邈的臉色雖有些蒼白,倒也還算不錯。

“快吃點東西吧!這些東西我都問過大夫了,大夫說可以吃的。”玉忘蘇把吃食擺出來。

徐邈的手不方便,楚歡顏便喂他。倒是鬧的徐邈臉上很不自在,玉忘蘇便扯了扯水生和春蘭的袖子,讓他們跟著她一並出去。

三人在院子裏坐了好一會兒。

“累不累?”水生為玉忘蘇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,“倒是讓你一直跑來跑去的。”

“這有什麼的啊!”玉忘蘇笑笑。

“於姑娘還是別這樣勞累了,明日起,還是奴婢來此處照看徐公子吧!”春蘭提議道。

“歡顏這個樣子,她必然是要親自照看的,你啊!就給他們送送吃的吧!”

又坐了好一會兒,楚歡顏才走了出去,把攢盒拿給了玉忘蘇。“忘蘇,這個事勞煩你了。”

“說這樣的話做什麼。”玉忘蘇握了握她的手,“你還是先回府一趟,別讓家裏擔憂。徐邈這裏,我讓水生陪著,他若是身上難受,要挪一挪的,你的力氣也挪不動他。”

徐邈雖然重傷的隻是左手,可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些青紫傷痕,終歸那些地方都是要疼上好幾日的。

要是有個三急的,都是需要人扶並幫忙的,歡顏也做不了。

楚歡顏想了一下,便點了頭。

楚歡顏和徐邈道別之後,便離開醫館,先回家去了。玉忘蘇留了水生下來照顧徐邈,便也先回家去了。

楚歡顏和春蘭回府的路上,春蘭便把玉忘蘇和她說的話,都和楚歡顏說了。

“你是說,忘蘇懷疑蔣家?”楚歡顏沉吟著。雲蘿的確是陰陽怪氣的,讓人厭煩的很。那塊地雲蘿的確也想要,會讓人去搗亂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
不然過去那麼久了,那家人早不去搗亂,晚不去搗亂,怎麼就在自己買下了之後去搗亂呢?

其間的確有些蹊蹺。

不管是不是蔣家,讓人留意一下總是沒錯的。

若真是雲蘿做的,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。

回到楚家,才下了馬車就見楚玉衡在門口張望,一見楚歡顏回來,便連忙跑了過來。“姐,你怎麼才回來了啊?家裏一直在等你吃飯,爹娘都著急了。”

“進去吧!”楚歡顏有氣無力的說著,徑自往裏麵走,楚玉衡連忙跟上。

“不是,姐,你到底怎麼了啊?”楚玉衡急切的問著。

這天都黑了,卻遲遲不見姐回來,家裏人都急壞了。

“徐公子在路上受傷了,如今在醫館養傷。”春蘭解釋了一句。

楚玉衡瞪大了眼睛,“這……這怎麼會?那傷在哪裏?嚴重嗎?”

春蘭也就一邊往裏麵走,一邊詳細的說了一下。見人並無危險,楚玉衡也算是鬆了口氣,嘟囔了一句“難怪姐這樣神不守舍的。”

“小姐今日可急壞了。”

“那我明日也去看看。”

姐弟二人進花廳去,楚老爺夫妻正等著他們吃飯。一見楚歡顏,便也問起今日之事。春蘭便說起徐邈受傷和那塊地的原主人來鬧事之事。

“這事情倒是都湊一起了。”楚老爺略微皺眉。那塊地他先前打聽過的,說因著是原來的知縣大人得了,倒是沒聽誰去說什麼。

就是原知縣大人倒了,也一時沒人打那塊地的主意。也就是沒什麼紛爭,他才想著買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