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說笑了一會兒,陳馨怡才問起月牙來,玉忘蘇這才笑道:“她沒怎麼聽過戲,正是入迷呢!”
雖說這個時代沒什麼娛樂,不過她曆來是不太喜歡聽戲的。雖則熱鬧,卻也不是很能懂得其中韻味。故而也從沒帶著月牙他們去聽過戲。
倒是沒想到月牙這樣喜歡。
“客人們都一一入席了,也去找月牙來吃飯吧!”陳馨怡連忙吩咐身邊伺候的人去尋了月牙來。
月牙來了之後,幾人也就單獨開了一桌,坐下來吃飯。
吃過了午飯,賓客也很少離開。都坐著喝喝茶,聽聽戲,有些人則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說說話。
“你們先坐一會兒,我腹中有些不適,去去就來。”陳馨怡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匆匆離開。
楚歡顏則和玉忘蘇說著,要到莊子上去住幾日的事。
“天氣正熱,那邊住著倒是不錯的。你和徐邈若是去,我自然也帶著月牙他們去,不如就等玉衡和博聞也休息的時候去吧!”玉忘蘇笑著說道。
莊子上花木繁盛,水渠又四麵環繞,倒是比一般的寨宅子裏要涼爽一些的。
“好,那就帶著玉衡和博聞一塊去。”楚歡顏笑嘻嘻的說著,“說起來,縣城邊上,我家裏也給我陪嫁了處小莊子,我想著啊!也可以好好弄一弄。
“以前都是種著莊稼的,我這些日子和阿邈商議,不如種上些藥草。要開醫館,需要的藥材是很多的。光是采藥,一來不是總能采到,二來也很花費功夫。”
“你這個想法,我倒是覺得不錯。”玉忘蘇讚許的點頭。藥材若總是依靠著從山裏采摘,自然量還是小。
有些草藥並不難種植,何況徐邈也有這樣的經驗。先前住在長西村的時候,徐邈也會種植些藥草,隻是就一個人,精力有限,種植的不多。
鬆江府一年四季都比較溫暖,是適合許多種藥草生長的。
說了好一會兒話,陳馨怡才回來,臉色有些蒼白。
“是不是很難受啊?怎麼臉色都白了?”楚歡顏連忙握住了陳馨怡的手,卻發現陳馨怡掌心都是汗,“若是不蘇服還是要看看郎中的。”
陳馨怡無力的笑了笑,“我沒事,不用擔心。”說著便猛然端起茶盞將茶湯一飲而盡。
看著她這模樣,玉忘蘇便又給她倒上了一杯茶,“若是真不蘇服,還是不能拖著的,早些看了郎中,也能早些好起來啊!”
“真沒事,大抵就是有些累了。”陳馨怡搖著頭。
“那就不用在這裏陪著我們了,快去歇息一會兒吧!我們之間的關係,也沒怠慢不怠慢的。”楚歡顏連忙讓陳馨怡的丫鬟把人扶著去歇息了。
陳馨怡倒也沒拒絕,隻是讓玉忘蘇她們不必急著走,可以到外麵去聽聽戲,吃吃茶。
說了幾句話,陳馨怡這才回屋去了。
玉忘蘇和楚歡顏對視了一眼,略有些擔憂。
……
博聞下學了之後,和楚玉衡道別之後便離開了楚家。
徑直回家,卻在離家不遠處遇上了林正德夫妻二人。前兩日這夫妻二人又鬧到家裏去的事,月牙已經和他說過了。
若非姐夫剛好回家,這二人便要釀成大禍了。故而如今看到,便更是不待見的很。
“博聞啊!總算是見到你了。”林正德滿臉堆笑的迎上來,博聞本能的後退了一步。
博聞根本就不搭理,繞過他就往前走,卻又被薑氏攔住了去路。“我說博聞啊!我們到底是你的長輩,你可不能這樣無情啊!”
“你們到底想做什麼?”博聞擰眉看著薑氏。
“我們來了縣城之後,錢袋子就給人偷了,我們這又是沒錢回去,又是沒錢吃飯,都快餓死了。”薑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著。
“是啊!博聞,你也不能看著你的親舅舅餓死在街上吧!”
博聞上下打量著二人,怎麼看都是一副紅光滿麵的樣子,哪裏有半點餓了幾日的樣子。
再說了,憑著這兩人的性子,都能丟了錢袋?他們不去偷別人的就是好的了,他才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。即便真是丟了錢袋,難道還不能回家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