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人家一輩子都不能見到這麼多的銀子呢!

對於林正德夫妻這樣愛財的人,哪裏有不被收買的道理?要收買這樣的人做事,實在是太容易了。

“這真就是實話了,半個字都沒騙你,你放了我們吧!”

玉忘蘇沒說話,直接走了出去,關上了柴房的門。

薑氏見玉忘蘇沒有要放了他們的意思,便叫嚷了起來,“你快放了我們,放了我們,你不能說話不算數。”

“姐,就這樣關著他們嗎?”月牙抬眸望著玉忘蘇。

“我們先前實在是太縱容他們了,還是要讓他們受點教訓的。就讓他們餓上一晚,等明日再放他們走。”

“這樣好。”月牙笑了笑。

玉忘蘇和月牙到堂屋的時候,博聞和水生都已經吃好了飯,正坐在裏麵喝茶。

玉忘蘇也倒了杯茶,抿了一口,“肯定是範家的人,看來他們始終還是不肯罷休。”如今她算是徹底被範家給盯上了。

若是她把繡圖交給了餘家之後,範家就肯罷休,那還罷了。若是範家輸了比賽,心有不甘,總想著給自家找麻煩,那可就糟糕了。

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把他們給帶來家裏的。”博聞滿臉的自責之色。

“他們到底和你是至親,你有惻隱之心,隻說明你是個善良的孩子。這個事不是你的錯,隻是他們太奸猾了。”玉忘蘇拍拍博聞的肩膀。

說起耍手段,博聞哪裏會是林正德夫妻的對手。

善良的人總是更容易受騙。若真是鐵石心腸的,那無論是什麼情形,隻要事不關己,便不去看,不去管就是了。

可她從不覺得善良是壞事。

“可我險些釀成大錯了。”

“不至於,外麵有護衛守著呢!不會讓他們真把東西拿走的。何況那繡圖我已經小心收起來了,輕易是不會讓人找到的。”玉忘蘇笑了笑。

她既然有了防範意識,自然不會再讓人輕易得手。

“不過如今我們這裏被範家的人盯上了,還是要多小心些。”水生神色略有些沉重。範家並非普通的商賈,可以說在做買賣,積累財富上,是能和餘家平分秋色的。

如今唯一差餘家的,也就一個皇商的地位罷了。

這樣的大族,若是真要針對誰的話,有無數的手段。如是範家勢在必得,怕是會讓人防不勝防的。

“等明日放了那夫妻二人,我們便再看看範家的人在何處,此次又來了多少人。”玉忘蘇說道。

“也隻能先這樣了。”

又說了一會兒話,才都各自洗漱了去歇息。

次日一早,博聞出門了之後,玉忘蘇便也放了林正德和薑氏。“這次我就放過你們,不過……我希望你們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家裏。”玉忘蘇沉著臉說道。

“你……”被關在柴房裏一夜,固然夜裏並不冷,看薑氏看著玉忘蘇的目光還是惡狠狠的,恨不得撲上去咬玉忘蘇兩口。可想到不知道藏在哪裏的護衛,卻是不敢造次了。

“我家裏的護衛你們也見過了,若是你們再上門,我就讓人把你們打個半死扔出去。不想傷筋動骨的,便自己識時務一些。”玉忘蘇打開了大門,示意兩人可以走了。

林正德和薑氏便急匆匆的跑了,水生暗地裏跟在了他們的身後。

玉忘蘇便取出繡圖繡著,既然又別範家的人盯上了,她更是要加快速度了。等福伯把繡圖帶走了,她才能鬆口氣。

不然總有人虎視眈眈的感覺,是真的很不好。

“夫人,我這就出門去買菜了。”廚娘提著籃子說道。

“好,你早去早回。”玉忘蘇笑著說道。

“我也想去,姐,我想去買些果子,家裏的果子都吃完了。”月牙急匆匆的站了起來。

玉忘蘇看了月牙一眼,“還說買果子呢!你是自己想出門去逛吧?”這樣說著,卻還是拿了些銅錢給月牙,“別胡鬧,逛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
“好。”月牙接了銅錢小心的放在自己的錢袋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