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物。”範昭無力的躺倒在床上,眼睛都要睜不開了。
“解鈴還須係鈴人,公子是因何中的毒,不如解藥還是如何去尋。”
範昭聽了這個話,就更是怨毒的掃了郎中一眼。若是他能去找玉忘蘇,他還會請郎中嗎?
郎中是真被範昭的眼神嚇到了,急匆匆的便提著自己的藥箱離開了。
……
哄著月牙到屋裏去歇息了,玉忘蘇才取出了真正的雙麵繡繡圖。
“繡圖我已經繡好了,今日便交給福伯了。”玉忘蘇把裝繡圖的匣子交給福伯。
福伯小心的結果,“老奴便在此謝過夫人了。”
“福伯客氣了,這本就是我和餘杭約定好的。倒是福伯入京還要多小心,範家很可能會再起爭搶的心思。”玉忘蘇歎息著,“至於繡娘們,福伯也不用擔心,等她們學成之日,我自然會讓人送她們回到餘家去。”
“他日夫人若到京城去,還請到餘家去坐坐。”福伯含笑說道。
“等有機會吧!”
玉忘蘇親自送著福伯離開,“我會留兩個護衛保護夫人一家的安全,一直到範家不再針對夫人為止。”福伯鄭重的說著。
“多謝。”玉忘蘇也沒拒絕。她也不是沒有擔心,她如今既然選擇了幫助餘家,自然是徹底的站到了範家的對立麵。若是範家的人懷恨在心,再對家裏人下手的話,她還真沒什麼法子的。
至少餘家的護衛功夫還是不錯的。
“我走的時候,就不再和夫人辭行了。”
玉忘蘇便取出一個瓷瓶交給福伯,“我給範昭下了毒,這是解藥,福伯握在手裏,或許會有用。”
“夫人這法子倒是不錯,範昭的確是個貪生怕死之人。”福伯笑了笑。其實富貴人家出生,又有幾人真是不怕死的。隻有一無所有的人才往往不懼死。
而擁有很多東西的人,牽掛太多,就更是惜命。
範昭和兩個同母兄弟不和,若範昭真為了範家的基業而死,便是為他人做嫁衣。範昭那樣的人,哪裏能甘心如此?
“若能有用,那就最好了。”
看著福伯走遠了,玉忘蘇才折進了家中。
“博聞整日裏跑來跑去的,的確也很不安全,不如讓他去楚家住些日子吧!反正他和玉衡也相處的很好。”楚歡顏提議道。
若沒有這次的事,跑來跑去的倒也沒什麼。這裏離著楚家也不是很遠,即便是走路,也花費不了多少時候。
何況別人家的孩子上學也都是這樣的。
不過出了這樣的事,範昭又還在縣城,總要多小心些。要是再喪心病狂的做出什麼事來,當真是讓人追悔莫及。
玉忘蘇想了想,也就答應了下來。
楚歡顏和徐邈又坐了一會兒,便起身告辭,水生送了他們出去。
出了門,徐邈便讓楚歡顏先上車,自然則落在了後麵。“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”徐邈望著水生。
水生略微苦笑,“我隻是沒想到,有一日竟然會連範昭這樣的小人物都不好處置。”以前的他,何曾把範家這樣的人家放在眼裏?
本來他覺得留在鬆江府,就在這樣的一個小小的縣城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。
可如今,他開始遲疑。若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保護好,那不是僅僅是喜歡平淡生活,而可以說是無能。
曾經他是安國侯,是年少成名的很戰神將軍。範家這樣的人家,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,也不敢得罪到他的頭上,更不敢動他的家人。
這一次,稍微出點差錯,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。
“你想回京?”徐邈看著水生,倒是沒什麼驚詫。
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,來過這種生活的,的確是會有些不習慣的。偶爾在田莊裏走走看看是一回事,徹底的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是另外一回事。
曾經睥睨終生,如今卻要處處受人轄製。即便是曾經完全不放在眼裏的人,都想要爬到自己的頭上去蹦躂了,自然不容易忍受。
“隻是有些感慨。我覺得總看著他們曆經各種危險,到底是很難受。”水生歎息連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