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玉忘蘇易一家都去了楚家。楚玉衡成了秀才,楚家對此事是很看重的,楚老爺邀請了不少人。

楚老爺帶著才楚玉衡在門口迎客,精神特別好。

“於姐姐,姐夫,你們來了。”一見到玉忘蘇等人,楚玉衡便笑著招呼他們。“博聞,月牙,你們快到裏麵去坐。”

“玉衡可是真進益了。”玉忘蘇含笑望著楚玉衡。

“路還遠著呢!”楚玉衡有些臉紅。

“這卻是個好的開始。”

說了幾句話,玉忘蘇等人便進去了。此時已然來了不少客人了。

縣城裏一些不太出門的老秀才老舉人也都給麵子,到楚家來坐坐。若是往常,這些讀書人是看不上楚家這樣的商賈的,不過楚家如今也出讀書人了,在文人墨客的眼裏,地位便有所不同了。

不是人都圍著楚夫人說話,大多都是些奉承話。說什麼楚玉衡如今就這樣出息,以後可就更了不得了。

楚夫人也沒太說話,大多時候都隻是賠笑著。

韓瑛寸步不離的跟著楚夫人,不時的有人開玩笑,說韓瑛這樣子真像是楚夫人的兒媳婦。韓瑛隻是含笑不語,楚夫人連忙解釋,說是她娘家侄女。

“這個姐姐怎麼還在這裏啊?”月牙低聲問著玉忘蘇。

“她是你歡顏姐姐舅舅家的女兒,兩家是親戚,多住些日子也是有的。”玉忘蘇揉揉月牙的頭。

月牙也就沒多說了。楚歡顏引著他們到後院去坐。

後院都隻有些走的很近的親戚,比起前院的熙攘,倒是要清靜不少的。

“今日來的客人還真是多。”玉忘蘇笑著說起。

“可不是嘛,娘說啊!來的可比我成親的時候還要多呢!”楚歡顏笑了笑。到底男子的前程在別人眼中,是要更重要的。

她成親的事,並沒有玉衡成為秀才重要。

“這話說的,莫非你還吃起玉衡的醋來了?”

“這倒不至於,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。”楚歡顏抿了口茶,“都嚐嚐這個茶吧!還是我爹好生收著的,尋常連我都難喝上一回呢!”

眾人便都端著茶嚐了嚐,玉忘蘇才喝了一口,便聽到月牙的一聲慘叫。

玉忘蘇連忙看去,卻是熱騰騰的茶水都潑在了月牙的身上。

“這是怎麼了?”看清楚了月牙的樣子,楚歡顏也焦急起來。

玉忘蘇已經拉著月牙去找冷水了,春蘭則跑去前院找徐邈。

楚歡顏急匆匆的追著玉忘蘇去了,讓月牙先脫了衣裳,用冷水衝洗一下。被燙到的地方通紅一片,月牙也疼的一個勁哭。

“好在那水不是剛從灶上提下來的。”楚歡顏小心的看著月牙燙傷的地方。泡了茶端上來,到底又過了一會兒。若是才燒好的水,燙傷會更加嚴重。

“月牙,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玉忘蘇疑惑的望著月牙。月牙不是那種毛手毛腳的人,竟然喝茶都會全部潑在身上,怎麼都有些奇怪。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月牙看了看楚歡顏。

“是怎麼回事,你老實說就是了,我為你做主。”楚歡顏心疼的看著月牙,看月牙的樣子怕是事有蹊蹺。而當時在座的都是楚家至親,月牙不好說也正常。

“是楚韻,她推攮了我一下,茶水才倒在身上的。”月牙委屈的哭起來。

楚歡顏卻皺眉,那位妹妹她來往不多,卻沒想到有這樣惡毒的心思。柳姨娘也不知是怎麼管教孩子的,竟然會這樣傷害客人。

這樣的事,家裏還從沒發生過的。

“放心吧!等著我給你出氣。”楚歡顏站起來就要走。

玉忘蘇卻連忙拉住了她,“你是出嫁的女兒,這個事不該你去處理。如今我隻擔心月牙的傷勢。”

“我去找阿邈。”楚歡顏急匆匆的出了屋子。剛到門口便見春蘭帶著徐邈迎麵走來。

“月牙怎麼樣了?”徐邈問道。

“都燙紅了,好在沒起泡。”楚歡顏的臉色有些難看,“二妹簡直是無法無天了,好端端的把月牙燙成這個樣子。若她不是我的妹妹,我就燙回去了。”

月牙一向乖巧,都沒怎麼見過二妹,更不要說得罪了,這丫頭是發的什麼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