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忘蘇和鳳語蘭正說著話,馬車側邊的簾子卻被掀了起來,映入眼簾的是跟著鳳語蘭的女護衛——夏藍。
“公主,有人跟著我們。”夏藍說道。
鳳語蘭蹙眉,“從何時跟著的?”
“出了餘家。”夏藍冷著臉,麵上一點神情也無,“可要甩開?”
“讓他們跟著吧!看看是想要做什麼?”鳳語蘭緩緩轉動著手腕上的一隻玉鐲,“既然有人派人跟來了,我們這邊也安排了人跟著,我倒是要看看,是誰這麼大的膽子。”
在京城之內,竟然有人敢跟蹤她的車駕,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。
夏藍應了一聲,便放下了簾子。
“讓人跟著會不會不好?”玉忘蘇有些遲疑的問著。她這是要回清渠園去,也不知道跟蹤的人有什麼目的。從餘家跟出來的,也不知是衝鳳語蘭,還是衝她。
千萬別因此招惹來麻煩才好。
“姐姐別擔心,我分有分寸。我們自然能把跟蹤的的人甩開,可不摸清楚他們的目的,就怕這樣的事會沒完沒了。等清楚了是什麼人,什麼目的,我們才好應對。”
“也是。”玉忘蘇也就不再多說。
到了清渠園,鳳語蘭陪著玉忘蘇往裏麵走,讓夏藍注意一下跟蹤她們的人。
進了清渠園,便見劉叔和劉嬸坐在廊下說話。
“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?”劉嬸一抬頭就看到了玉忘蘇,有些訝異的問著。
“歡歡在家裏,我不太放心,便先回來了。”玉忘蘇笑了笑,進屋去找水生和歡歡了。水生正拉著歡歡的手,讓歡歡在羅漢床上走動著。
玉忘蘇便靜靜的望著歡歡走路,看著歡歡的腿上倒是很有些力氣,走的並不腿軟。看來很快便能不攙扶著他,讓他自己走幾步了。
“這小子竟然都會走路了啊?”鳳語蘭很是驚訝。她還從來沒見過小孩子學走路呢!原來是這樣有意思的事啊!
“他自己還不能走。”玉忘蘇走了過去。歡歡一看到她便咧嘴笑,腿也往她的方向邁。玉忘蘇疾走兩步,把歡歡抱在了懷裏,“歡歡想娘了沒有啊?”
“囊……囊……”歡歡吐著音。
雖然還不很清晰,玉忘蘇卻分明知曉他是要喊“娘”,她驚喜的揉揉歡歡的頭,隻覺得滿心的雀躍。
似乎好些日子沒這樣高興過了。
“這是想喊人了啊!”鳳語蘭也顯得十分驚喜。
“也快一歲了呢!”玉忘蘇笑著說道。
“這倒是。歡歡滿歲的時候,是不是要慶賀一番?”鳳語蘭問道。
“還是不了吧!小孩子而已,也不用這樣重視的。”玉忘蘇笑著捏捏歡歡的臉。她一向是個不太看重生日的人,一向也沒覺得有什麼好慶祝的。
到了誰過生日的時候,也就是多燒兩個菜,煮上一碗長壽麵而已。
最重要的還是一家團圓,日子也過的不錯。就像是有些老人說的,日子過的好了,天天都像是過新年一樣,有新衣裳穿,有好酒好菜。
若是日子過的不好,過年也穿不暖吃不飽的人家還也是有的。
以其總想著慶祝生日,倒是不如努力讓家裏的日子過的更好一些。
“這可是滿歲呢!哪裏能不重視啊!至少我們親近的人該聚一聚,也看看歡歡抓周啊!雖說可一切從簡,卻是不好不重視的。”鳳語蘭笑嘻嘻的說著,“沐訣哥哥,你說是吧?”
玉忘蘇則望著水生,看他的意思。抓周是傳承了多年的習俗了,這她倒是知曉的。
不說這樣的時代看重,就是她所生活的那個時代,也還是有不少人家看重的。她滿歲的時候也弄過,最後抓了些彩線。媽媽便覺得她是很適合繼承衣缽的。
其實她長大後想,大概是那些彩線的顏色太過鮮豔了,放在那裏很紮眼,才抓了的。
抓周也不過是滿足父母對孩子的一種希望。不管抓了什麼,自然都能找出一籮筐的好話來說。
也不是抓到了什麼,就意味著以後如何。不過既然家家都有,她也沒打算讓歡歡省了這個。昨日她便和劉嬸商議,看在那裏能買到需要的東西。
“聚一聚也好,總不能委屈了孩子。”水生笑著看向歡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