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口口聲聲這個和餘家沒關係,那個和餘家沒關係,也不看看自己和餘家有什麼關係。”男人低沉的嗬斥聲響起。

女人哭泣聲響起,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我是餘家的大小姐,我當然和餘家有關係。褚爍,你今日就是故意要和我吵是吧?”

餘杭皺起了眉頭,聽著話頭,褚爍似乎知曉餘沁的身份了?隻是這怎麼可能?這個事並沒有外傳,褚爍是如何知曉的?

可是餘沁明顯是不知道自己身世的。

若是褚爍真知曉了餘沁的身世,那即便是不戳穿,餘沁以後在褚家的日子,怕是會有所不同了。

餘沁是餘家的大小姐,自然褚家也會對餘沁有一些尊重。可若是餘沁和餘家沒什麼關係,餘沁還依然是任性妄為,不懂收斂,那褚家怕是不會縱容的。

餘沁若還是不懂得伏低做小,安安分分過日子,吃苦還在後麵呢!

“你是不是什麼餘家大小姐,你可以去問問餘家主或者是老夫人。”玉忘蘇掀開簾子看出去的時候,正見褚爍說完話便拂袖而去。

餘沁則在原地氣的跺腳。

“看來褚爍和餘沁的感情並不很好,這才成親多久啊!便這個樣子。”玉忘蘇歎息了一聲。看著餘沁和關氏在扭打的時候,褚爍竟隻是冷眼旁觀,便知曉兩人沒多深的感情了。

若是她和旁人打起來了,即便是她也有錯,可她相信,沐訣肯定不會冷眼旁觀,讓別人打她的。

“餘沁的性子你也不是沒見識過,即便是褚爍真想和她好好過日子,可她總是不收斂自己的脾氣,誰還能忍受她多久。”餘杭歎息一聲。

他本和餘沁也沒什麼兄妹情誼,餘沁的事他也不想管。

出嫁了的女子,日子過的如何,還是要看自己,娘家也不可能給予多少幫助。

最多就是在婆家受了委屈,娘家可以幫著撐腰而已。

等著快要擺午飯的時候,餘杭才帶著沐訣和玉忘蘇回到了擺宴會的地方。關氏已經帶著人離開了,倒是沒再說要帶一雙兒女走的話。

餘晗和餘湛也被帶來吃飯了。姐弟二人都哭過的樣子,眼圈紅紅的。

吃過了午飯,玉忘蘇和沐訣便要告辭,餘世承和餘老夫人卻讓他們到花廳去說話。

玉忘蘇便把歡歡交給了紫茉和紫蘇看著,她和沐訣還是去了花廳。

“楠兒,這裏到底是你的家,我們是一家人,不該生疏了。”老夫人看著玉忘蘇,“以前雖說我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,可你也要想想,我們都是受了吳氏和關氏的蒙蔽啊!”

“我如今不叫於楠,老夫人還是喊我玉忘蘇的好。今日我們會過來,便是想把這個事情說清楚。餘家已經有位大小姐了,做人還是要懂得知足。

“既然都已經錯了那麼多年了,便這樣錯下去吧!既然餘沁喊您一聲祖母,你也還是把她當孫女待的好。”玉忘蘇靜靜的望著老夫人。

“血脈的事,如何能將錯就錯?沁兒已經出嫁了,我們便不能說沁兒不是我們餘家的孩子。若是能提前一些知曉,我們也可以把你們換回來。”老夫人望著玉忘蘇,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,“可在我們心裏,你才是我們餘家的孩子啊!”

“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直白,老夫人想要一個孫女變成兩個孫女,為的是什麼,您自己心知肚明。”玉忘蘇冷淡的望著老夫人。

“你……你這說的算是什麼話啊?我們想要認你回來,自然是不想餘家的血脈流落在外。”老夫人不滿的瞪了玉忘蘇一眼。“你不給我臉麵,我認了,可你也不能懷疑我的用心啊!”

“是啊!忘蘇,你祖母也隻是想你逢年過節的能回來看看,到底是血脈至親,何必弄的像是不認得一樣。”餘世承連忙說道。

“你們把我扔了的時候,可沒顧及是什麼血脈至親。若不是吳氏說我燒糊塗了,把事情都給忘了,關氏怕是就要了我的命了。”玉忘蘇冷笑起來。

都說養條狗,時間長了也是有感情的,何況是個大活人了。

養到五歲多的孩子都能隨便給扔了,可見這母子二人心性之涼薄。

捫心自問,若是讓她把照顧了幾年的博聞和月牙拋下,她是做不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