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……”
“什麼都別再說了,早些出宮去吧!”皇後擺了擺手。
……
玉忘蘇回到織造處,鄭嬤嬤便拉著她到了隱僻的角落裏,從袖中取出一物塞給玉忘蘇。
玉忘蘇有些詫異的望著那麵玻璃鏡,沒想到這東西都傳進宮裏來了。看來陳宇做這門生意還真是不錯的。
想想也是,在現代長大的她,自然不會覺得這是什麼稀罕物件。不過在這個時代,玻璃鏡的清晰度自然比銅鏡強多了。
“這是宮外傳進來的物件,說是很新奇,夫人拿著玩吧!”鄭嬤嬤低聲說著。
“嬤嬤客氣了,其實我昨日已經得了。”玉忘蘇笑著把鏡子還給鄭嬤嬤,“聽聞這東西一出來,的確是招人喜歡的很,都很難還買到的。
“倒是這樣快就傳到宮裏來了。用著倒是比銅鏡要強,嬤嬤留著用吧!”
“這……”鄭嬤嬤拿著手鏡,麵有難色。
“嬤嬤可是有何為難之事?”玉忘蘇望著鄭嬤嬤。
“不瞞夫人,這東西不是老奴要送給夫人的,乃是有人托老奴轉交的。”鄭嬤嬤麵上訕訕的,“是有事想要求夫人。”
“什麼樣的事都求到我這裏來了?”玉忘蘇微微皺眉。她可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可幫人辦事。
“是老奴同鄉的一個貴女,想要進織造處來,想讓夫人幫幫忙。”
“織造處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。”玉忘蘇嚴厲的望著鄭嬤。織造處的月俸要比尋常宮女多,不過織造處要進人也很嚴格。
給皇上和皇後做衣裳,自然是極為嚴苛的事,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這裏濫竽充數。如今留在織造處的人都是繡工很好的,經過了層層選拔才能進這裏來。
既然需要走關係,可見是沒有足夠好的手藝進來的。
這樣的人,她當然也不能放進來。她隻是來織造處一些日子,嚴格的來說,織造處並不歸她管。隻是要一個人到織造處來,並非難事,可若是出了什麼差錯,罪責卻在她的身上。
她是不會給自己找這種麻煩的。
“這老奴是知道的,隻是她也是會做繡活的,慢慢調教著也就行了。”
“若真有本事,便靠著真本事進來。嬤嬤大概忘了,皇上隻是讓我來幫忙些日子,我並非是織造處的做主之人。本來做主的便是嬤嬤,若是嬤嬤覺得合適,把人帶進來就是了。”
玉忘蘇說完話便走到一邊去了,鄭嬤嬤無奈的跺了跺腳,把玻璃鏡收了起來。
也是忙到傍晚才回到侯府,玉忘蘇一回到春暉堂便去抱歡歡。
沐訣在一邊看著她和歡歡玩耍。“果然我們家是這小子最重要了,你每日一回來便隻忙著看他。”
“你莫非還和自己兒子吃醋啊?”玉忘蘇嗔了他一眼。
“說正經的,今日受到餘家商船那邊的飛鴿傳書,說博聞和月牙他們可能下個月上旬便能入京了。而這次來的人不僅是博聞和月牙,就連玉衡也和他們一道來了。”沐訣笑著說道。
“真的?”玉忘蘇驚喜起來。一直沒來個消息,她還真有點擔心了。有消息了便好,看來也沒多少日子就能到了。
這可真算是大好的消息了。隻是為何玉衡也跟著來了?玉衡並沒有中舉,自然也沒有來參加春闈之說。
莫非就是來京城遊玩一番?
“自然是真的,不用再過多少日子,他們便能入京了。我會讓人在碼頭那邊留意著餘家的商船,隻要他們一到,便接回家來。”
“我也不能親自去接他們了,他們的事便也隻能你去辦了。”玉忘蘇無奈的說著。她現在這樣還真是一點假期都沒有,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到何時呢!
“你就別操心了,這些自然都交給我便好了。”
玉忘蘇便想著博聞和月牙來住在何處,博聞漸漸大了,和她住在一個院子裏有些不妥,還是要另安排住處的。至於月牙,若是願意的話,倒也可以住在春暉堂。
兩個孩子都是農家長大的,習慣了一家人住在一個小院子裏的日子。乍然分開去單獨住個院子,怕是會有些不喜歡。
“蓼風軒那邊收拾了給博聞住,你看可行嗎?”玉忘蘇問著沐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