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二十一,是正是冊封楚雯華為皇貴妃的日子。
一大早的,老夫人便帶著玉忘蘇和段氏出了門。她們都有誥封在身,這樣的日子是要入宮的。
坐在馬車上,玉忘蘇有些失神,也不知道楚雯華的身子如何了。
自從在府裏養胎,別說進宮了,她連府門都還是第一次出。和以前一小家子人過日子不同,不時的還是要出門逛逛,買些需要的東西。
可如今,府裏采買的事都有專人負責,她也不用操心了,即便是許久不出府一次,也是不影響的。
有些日子沒見,或許楚雯華的身子養好了一些吧!
“本來冊封是大喜的事,如今也不知皇貴妃是什麼心情了。”段氏忽然說道。
“這也是報應。”老夫人閉目養神,聞言便淡淡的說道。若早知曉楚雯華就是個禍水,她當年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楚雯華和阿訣的親事。
皇上不是什麼好東西,為了一個女人就想要阿訣的命,若非阿訣福大命大的,哪裏還有今日。他們母子便是一麵都見不到了的。
而楚雯華,阿訣的死訊才傳來多久啊!便入宮了。
當年是狗男女,狼狽為奸,自然也不該有什麼好下場。如今楚雯華腹中的孩子沒了,未必不是老天給兩人的報應。
段氏見老夫人如此,便也不再說了。
也是,楚雯華到底曾和阿訣定過親,即便是如此各自有了各自的日子,可她還真是不該多提的。
世上的事真是說不定的很。以前看著阿訣和楚雯華是一對璧人,想著以後必然是令人欣羨的伉儷。
誰能想到世事多變,阿訣卻娶了忘蘇,楚雯華則入了宮。
馬車入了宮,到了冊封之地,竟是已經來的不少人了。本來後宮妃嬪的冊封是不必太大陣仗的,看皇貴妃卻又和尋產的妃嬪不同。
曆來冊封皇貴妃都是在沒有皇後時候,故而皇貴妃是要代皇後處理後宮事務的,故而身份很是不同。
冊封皇貴妃也是很大事。
玉忘蘇望了望來的這些人,倒是看到了幾個認得的人。端靖大長公主還有弟媳謝氏也來了,還有褚家的老太太也在。
端靖大長公主一直沉著臉,可見是很不高興的。老夫人和段氏便和這妯娌二人打了招呼。
“君夫人。”謝氏看著段氏的時候,頗有些窘態。自從皇上給逍遙王賜婚之後,她也沒再見過君家的人。
雖說是親戚,可那賜婚之事始終讓她如鯁在喉,連見君家的人心裏都有些怪怪的。等以後,怕是雲家和君家越發的不好相見了。
等少艾和君嫿都進了王府,那個時候還不知曉要怎麼相處呢!
“雲二夫人。”段氏也喊了一聲。
等到了吉時,冊封儀式也就開始。楚雯華這才出現了,一襲盛裝款款而來。玉忘蘇多看了幾眼楚雯華的衣裳,明黃的色澤,就連上麵刺繡的圖案都頗像是鳳袍上的。
乍一眼看去,還真像是鳳袍。玉忘蘇歎息一聲,難怪都說皇貴妃便是副後,當真如此吧!
這樣陣仗的冊封大典,很像是鳳袍的衣裳,仿佛一切都是比照著皇後來的。
“真是禍水,到了哪裏都會禍害人。”端靖大長公主嘟囔著,那目光像是要將楚雯華焚燒殆盡一般。
玉忘蘇等人隻當沒聽到這個話,想來也知曉端靖大長公主是不滿皇後被禁足之事。皇後被禁足是從楚雯華的事上來的,大長公主該是把楚雯華也恨上了。
至於說到了哪裏都禍害人,自然說的是沐訣的事和皇後的事。
楚雯華和沐訣定親便差點害死了沐訣,進了宮便又害得皇後如此。
沐訣險些死在鬆江是皇上動的手這個事,京城尋常的百姓是不知曉,至於世家大族的,知曉的人不會太少。即便是沒有確切的知曉,怕也有所猜測。
畢竟沐訣出事後不久,楚雯華便進了宮。
正式冊封之後,眾人便拜見楚雯華。正在這事,楚雯華卻抽搐著倒在地上,跟著楚雯華的人大驚,連忙就扶著楚雯華要離開。
楚雯華已經難忍痛苦的呻吟出聲,美麗的麵容也顯得猙獰起來。
眾多誥命都麵麵相覷,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。罌粟膏的事情,皇上沒讓人外傳,故而很多人都隻知曉楚雯華滑胎了,到底是什麼緣故,自然是沒聽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