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芙是君家的人,此事她是不好多管的。
“真丟人顯眼的樣子如何能見人?還不快把衣裳給芙兒穿上。”段氏瞪著段姨娘,“莫非要我喊外麵的丫鬟來伺候嗎?”
段姨娘這才醒過神來,連忙推開了壓在君芙身上的男子,找了君芙的衣裳給君芙穿上。
看著君芙身上斑駁的痕跡,段姨娘心沉了下去。芙兒是真被人糟蹋了,如今可要怎麼辦?
若是讓老爺知曉這是芙兒要算計別人,卻把自己算了進去,老爺還不打死芙兒啊!
給君芙穿好了衣裳,君芙便嚶嚀了一聲,那聲音酥魅的很。段姨娘踹了男人幾腳,男人這才微微轉醒。
看到眼前的情形,男人跪在了地上,“饒命啊!饒命啊!我就是多喝了幾杯,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啊!夫人饒命,夫人饒命,我願意娶了小姐的。”
段姨娘氣急,也不看看是個什麼東西,竟然也敢說願意娶芙兒,哪裏有這樣美的事。
段姨娘啐了一口,“你是什麼人?可知曉做了這樣的事,是要被人打死的。”說著便氣急的一連扇了男子幾個巴掌。
“我……我是戲班裏的人,隻因走出來便迷路了,不知怎麼就到這裏來了。”
段姨娘臉色鐵青,恨不得當場殺死男子。一個戲班子裏的賤種,怎麼敢玷汙了她的芙兒?怎麼敢?
真真是要可惡了,真是該死。
“要恭喜妹妹添了貴婿了。”段氏冷冷的望著段姨娘。
“不……不能這樣啊!芙兒怎麼能嫁給這種人,不能的。”段姨娘哭泣起來。
“不嫁給他還能如何?丟了清白的女子,還能嫁什麼好人家?”段氏冷嗤一聲。想想段姨娘前後的不同,她大抵也知曉其中有內情了。
必然不僅僅是君芙被人強行玷汙了這樣簡單。
那急匆匆來掀簾子的樣子,似乎覺得這是好事。看來這母女二人必然是有著某種算計,隻是目的沒達成而已。
如此說來,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,所謂報應不爽。
“不……芙兒是君家的小姐,若是嫁給了這樣的人,君家丟不起這個人啊!姐姐,姐姐,我求你了,你幫幫芙兒吧!芙兒不能這樣被毀了啊?
“將心比心,若是被玷汙的是嫿兒,姐姐又該如何心疼?”
段氏抬手就給了段姨娘一巴掌,“別以為我是瞎子,看不明白你們母女的鬼把戲。也別拿這不要臉的賤人和嫿兒比較。”
竟然這樣詛咒她的嫿兒,真是用心歹毒。
“姐姐何以如此說?芙兒也是被人害的啊?難道是她想要這樣嗎?”
“有些事,你們自己心知肚明,別把旁人都當成傻子。”
“芙兒……芙兒姐姐怎麼辦啊?”君嵐這才緩緩開口,整個人都還是有些呆。
段氏瞪了段姨娘一眼,“那是你的女兒,你要如何處置是你的事。我不會外傳,這屋裏的人都不是會隨便議論的人。不過外麵的人,我們可就管不了了。”
雖然看不到外麵的人,可是外麵的說話聲卻傳了進來,可見是來了不少人。
段姨娘沉著臉,“芙兒不能嫁給這樣的人,這人毀了芙兒的清白,真該打死。”
段氏也知曉了段姨娘的意思,這是想先處置了這個男人,再給芙兒挑門親事啊!
女子失去了清白,固然是難以說親的。可君家的女兒若是找門第低一些的人家,等著芙兒進門之後,即便對方知曉芙兒不是完璧之身,懼於君家的權勢地位,怕也不敢聲張,更不敢休了芙兒。
可如此一來,芙兒會過什麼日子,可就說不定了。
女子非是完璧,可是不會得到婆家半分敬重的,在婆家也永遠抬不起頭來。
“裏麵到底出了什麼事?怎麼不開門啊?”門外雲少艾敲著門。一下下的敲著,仿佛是重錘一下下擊打著段姨娘的心。
若是讓更多的人知曉,人多口雜,這事可就瞞不住了。
玉忘蘇和段氏對視了一眼,玉忘蘇便往外麵走,猛然打開了門,雲少艾一個不防險些摔倒。
雲少艾想要進門,卻被玉忘蘇攔住了。雲少艾用了力氣,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實在不能和玉忘蘇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