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大意。”段氏擺了擺手,讓丫鬟到一邊去。“老爺也別太擔憂了,芙兒怕還有氣的。這丫頭真是大意的很,這樣傳話真是要嚇死人的。”
君宏的臉色卻還是發白,一眾人便匆匆忙忙的往東院趕。
正要進君芙的屋子,便聽裏麵傳來了哭聲,“小姐你可不能再尋短見了啊!你若是出了事,可讓老爺和姨娘怎麼活啊!”
“讓我死吧!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啊?”君芙撕心裂肺的哭著,“我還有什麼臉麵活下去啊?我活成也隻是給爹娘丟人罷了。”
“小姐你不能這樣想,有個話說的好,‘好死不如賴活著’,活著才能好起來。”
聽著屋裏的動靜,君宏的麵色才稍微緩和了些。玉忘蘇也鬆了口氣,君芙要死要活的,不關她的事,可別死在府裏的好。
這個時候知道尋死覓活了,要是沐訣真被君芙算計了,她才真是欲哭無淚了呢!而沐訣更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。
段姨娘踉踉蹌蹌的往屋裏跑,進去後便和君芙抱頭痛哭,聽著屋裏的哭聲,君宏也往屋裏走,玉忘蘇等人一時也沒進去。
“無名,今夜你就留在府裏,我有些話要和你說。”段氏望著君無名。
見段氏神色嚴肅,君無名便連忙答應了下來。
“夫人,便在此處看著嗎?”紫茉低聲問著。要她說啊!直接就不該再管這個表小姐了。
才進府她就看不慣這個表小姐,真是越看越是厭惡。
“舅娘看芙兒妹妹這裏可要請個大夫來?”玉忘蘇看著段氏。
“既然人醒了,便不必請大夫了,這大晚上的。”段氏歎息一聲,“我們住在府裏,實在是多有叨擾了,我這不懂事的妹妹和芙兒的所為,真的很對不住。”
“舅娘言重了。都說冤有頭債有主,自然誰做錯的事,誰來付出代價。至於無辜之人,便無牽連的道理。”
段氏也就不說話了。過了許久屋內的哭聲才漸漸小了,君宏從屋裏走了出來。
“夜深了,都先回去歇息吧!”君宏擺了擺手,全身都透著無力和頹廢。
段氏便讓君嫿回榮安堂那邊去,她則讓君無名到她的屋裏去說話。
進了屋,母子二人坐下後,君無名才望著段氏,“娘是否有要緊事同我說?”
“還真是有事要和你說。鬧出了今日的事,我們也無顏麵在府裏住下去了,我想著啊!你成親用的宅子是收拾好了的,不如我們先搬到那邊去住。”
京城這樣大,他們一家倒也不會找不到地方住。當日住在侯府,自然是看的親戚情麵。
自家很少來京城,和阿訣他們母子也很少見麵。親戚們住在一處,倒也能一處說說話,也顯得親近些。
“此時娘來決定就好了。乾明寺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君無名定定的望著段氏。似乎當時屋裏的人都對這個事很看重。
看來真是嚴重的事,隻是卻是都瞞著他的。
段氏便將前些玉忘蘇她們去乾明寺上香的事說了一遍,“因為事情太過巧合,嫿兒也曾懷疑過和芙兒有關,沒曾想真是芙兒做的。”
懷疑是一回事,真的被證實卻又是另外一件事了。
事情被揭開,以後可還怎麼和侯府來往?
“真是惡毒。”君無名咬牙,若非君芙如今已經這樣了,他真是恨不得去打她幾巴掌。
好端端的女孩子,怎麼就有這樣惡毒的心思?
若是嫂子真出了什麼事,自家又要如何交代?“她如今這樣也是報應不爽。”
“自然是報應不爽,今日的事也是她要算計人,沒曾想陰差陽錯的被人算計了。本來那男人是有人要害嫿兒的。”段氏低聲說著。
嫿兒下船後便昏昏沉沉睡過去的事,嫿兒已經和她說過了。
若非阿訣的人把嫿兒帶走了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她的死活我們也都不必管了。”君無名隻覺得滿心的厭惡。他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妹妹,當真是陰狠毒辣。
“我們自然不必管,有你父親和段姨娘去操心呢!我也就是先和你說一聲搬出去的事,我和你父親商議一番,看明後日便辭行。”段氏揉著額頭,這府裏她是一日都沒臉再住下去了。
侯府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上讓他們在府上住著,卻總給府裏添麻煩不說,還有人要害侯府的當家主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