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人啊!真的是不能去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。是自己的可以好好護著不讓別人來搶,不是自己的,也就不要勉強。多行不義必自斃。

“也隻能如此了,隻是我這心裏啊!就是有些難受。”

次日一大早,君家的人便搬走,沐訣和玉忘蘇親自去送了。老夫人倒是沒去,說是見不得離別的感傷。

君無名也來幫忙,連連和沐訣夫妻二人致歉。

沐訣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別多想,那也不是你的錯,我們可還是好兄弟,記得多到府裏來坐坐。”

“放心。”

段氏帶著君嫿正是和沐訣夫妻二人辭行,又感謝這些日子的照拂。

“舅娘何必客氣,隻是離了侯府,也還是要常來常往。我們親戚的情分,可別這樣破壞了才好。”玉忘蘇說道。

段氏眼圈有些發紅,“你不記恨我們,我這心裏啊總算是蘇坦些。”

“好端端的,我為何要記恨舅娘啊!一碼歸一碼,我不是心裏分辨不清是非的人。”玉忘蘇握了握段氏和君嫿的手。

一邊,段姨娘扶著君芙上車,君芙披著鬥篷,似乎要將整個身軀都包裹起來一般。

站在車轅上的時候,君芙猛然回頭望了玉忘蘇一眼,那目光陰沉沉的,帶著深深的怨毒。

玉忘蘇有所察覺,側頭便迎上君芙的目光。那目光裏滿是怨恨,似乎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。

玉忘蘇移開了目光,君芙大概是真以為那個男人和她有關吧!不過即便真是她安排的,君芙也沒什麼好怨恨她的。是君芙先要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她的。

要怨恨就怨恨吧!她還不信君芙能拿她怎樣。

看著君宏一家離開了,沐訣和玉忘蘇才折回了春暉堂。

春闈出榜後沒多少日子就是殿試,故而君沛又開始用功讀書起來了。雖說殿試上再無落地之說,可到底都還是想要搏個好名次的。

若是名次好的話,自然官品也要高一些,去的地方也能更好。

尤其是一甲三人是可以留在京城做官的,很多人還是想做京官的,免了四處奔波之苦。畢竟外放,誰都不知道會選到什麼地方。

有些地方實在是貧瘠困苦的很,總要有人去做官,可卻誰都不想去的。

四月中旬,終於迎來了殿試。這個時代殿試的由來是因為一樁震驚朝野的科考舞弊案。

當年落榜的舉子擊鼓鳴冤,控告主考官科場舞弊,收受賄賂讓無才之人中了貢士。其中更有主考官的親戚,才疏學淺,卻依然高中。

舉子要求皇上親試新科貢士,以求公道。

皇上便從落第的舉子中挑選了百餘人和已中之人一起殿試,親自出題,親自主,落榜者又有數十人高中,而已中者卻有多人落榜。

張榜後朝野大嘩。徹查之下,主考官的確是收受巨額賄賂,又讓自己無德無才的侄子高中,造成了十分大的影響。

調查之下,有副考官也被牽連其中,主考官和其餘嚴重者統統斬首,子孫後人用不得入試。即便隻是附和主考官,不揭發之人,也都全部降職。

這一次殿試也讓帝王意識到科考中會有所弊端,有些人跟本沒什麼才幹,卻靠著銀子一路砸出功名。

之後便在會試後又加殿試,算是帝王最後把這一關。

當然漸漸殿試到了後世,春闈主考官員也多不敢徇私舞弊,殿試也就成了安排名次之事,並不再落第之說。

曆朝曆代,科考舞弊都是懲罰的十分重的,不僅是考官和舉子要受罰,可能丟了性命。就是他們的後世子孫,這個朝代還沒滅亡的時候,都是無法再參家科考的。

但凡出過這樣的事,便算不得身家清白了。故而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前程,即便想貪圖些銀錢,也要好好掂量掂量。

殿試發展起來之後,又發展出了朝考。

殿試結束會,皇上於太和殿舉行傳臚大典,宣布殿試結果。一甲三人當即授官,其他進士則參加朝考,朝考又分為三等,一等第一名稱為朝元。

朝考前幾名授以庶吉士,和一甲三人一樣,是為以後的內閣儲備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