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怎麼好端端的哭了?不是你讓人把我們接到這裏來的嗎?”蔡榮長子蔡駿略微疑惑的說著。
“是啊!是啊!”蔡夫人紅著眼點頭,“可我沒想到的是,你們才離開了家,家裏就被人一把火燒了。”說著蔡夫人便咬牙切齒。
差一點,今日真的差不點她便失去了全家人。
關家人的手段,她也當真是領教了。
“著火?”蔡駿也吃了一驚,實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,“是誰會這樣恨我們家?要燒了我們家的房子?我們一定要報官,這可是在京城,莫非還沒有王法了嗎?”
“好了,這個事你們就不要再管了,是你們父親信錯了人,這才差點給我們家帶來滅頂之災。”
說了會兒話,蔡夫人便打發家人去歇息了,至少才看著帶她來這裏的護衛。
“我這就帶你們去取那東西。”
護衛這才帶著蔡夫人出了門,蔡夫人則要求要坐車去,護衛也想到了,可能東西放的比較遠,便連忙去準備馬車。
等上了馬車,蔡夫人這才說了要去的地方,卻是京城的一處庵,叫秋水庵的,在京城的名聲不大,香火也並不鼎盛,算是個很清靜的地方。
蔡夫人說起來,秋水庵的住持慈安師太和她乃是一個地方的人,自小就認得的。
隻是慈安師太年輕的時候成了望門寡,便遁入空門了。可即便如此,兩人的感情依然很好,蔡夫人也不時的會到秋水庵去走走。
而蔡榮收著的那些墨寶,蔡夫人想去想去,放在哪裏似乎都不合適,最後便決定剛在秋水庵。
慈安師太幫她收著,幾乎是沒人能想得到的。
連夜去了秋水庵,蔡夫人和慈安師太說明了來意,慈安師太便把一個匣子交給了蔡夫人。
蔡夫人翻找了好一會兒,這才從其中找出了幾封信來,信有兩類,有姚翀和關氏來往書信,還有潞王和關宏遠、關季同兄弟的來往書信。
“這就是公子要的東西了。”蔡夫人把信交給了護衛,護衛看了看,確定沒錯,這才帶著蔡夫人離開秋水庵。
次日刑部的官員便向皇上請罪,說關家關宏遠的妹妹到牢中去探監,卻在飯菜中下毒,險些殺死蔡榮。因刑部的官員監管不嚴,才險些釀成大錯,特此請罪。
關氏當即便被刑部抓捕,而當日蔡榮的夫人也狀告關宏遠和關季同意圖謀害蔡家滿門。
蔡夫人封賞奉上了當年關宏遠兄弟勾結潞王的書信,上麵很有細節寫的很清楚,即便過去多年,仔細去查也可以知曉真假。
紙張泛黃,字跡上也能看出有不少年頭了,可以排除才偽造的可能性。
關氏進了大牢後,卻是怎麼審問都是一言不發,似乎就打算這樣死扛到底。
而因為事情和關宏遠有關,關宏遠也暫時賦閑在家,配合刑部的調查。若是關宏遠是被冤枉的,便可很快回到朝中。
若關宏遠真和潞王勾結,那便真是沒救了。
而中毒昏迷的蔡榮也於次日清醒,對於偽造書信陷害姚翀之事供認不諱,不過卻隻說是受關宏遠兄弟的指使,徹底把關氏摘了出來。
而關季同則說讓蔡榮偽造書信隻是他一個人的事情,和旁人無關,就連兄長妻兒上,他都是瞞著的。
關宏遠和關氏便暫且押在牢中,倒是關季同被定了死罪,本就是數罪並罰,一個死罪自然是跑不了的了。
而蔡榮和關季同都對偽造書信陷害姚翀之事供認不諱,便可證明當年姚家是被冤枉的。姚墒也被從天牢中放了出來,皇上下旨重建姚氏宗祠,姚墒作為姚氏子弟,案子翻過來了,自然罪責也就沒了。
皇上有意讓姚墒入太醫院,卻被姚墒拒絕了。禦醫雖然有官品,旁人聽著也比山野大夫要尊貴不少,卻到底少了很多的自在。
何況後宮之中的爾虞我詐實在太多了,一不小心,禦醫便可能成了鬥爭中的炮灰。
以其被卷入各種爭鬥中,半點不得輕鬆,倒是不如遠離京城,就做個民間大夫來的好,也能救更多的人。
姚墒不願意,皇上也沒有過多勉強,隻是賞賜了些金銀田宅,算是補償姚家一族的滅門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