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個荷包?”秦牧看著侍從手裏捏著的荷包,“看著還真像是他的,有些陳舊了,不過他說是他娘在世的時候給他繡的,是個念想,故而這麼多年也舍不得扔。”
“可惜今日管事也沒過來。”
“他病了,在城主府養病呢!說是大晚上吃了點冷的吃食,今日一早便起不來了。我給他帶回去吧!”秦牧接過了荷包。
侍從也沒再多說,先退下去了。
眾人也就陸陸續續的出了大殿。鳳天冥離開之後便去找了沐訣,沐訣正和人在仔細查看著箱子裏的東西,希望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。
“既然那幾個殺手每次殺完人後都會留下畫像,是否他們還會留下些別的東西?”鳳天冥望著沐訣。
“發現了一箱金錠,箱子上還雕刻了徽記,是秦冕名下店鋪專用的。”沐訣指著一邊的箱子給鳳天冥看。
整整一箱子的金錠都還在,一個沒少。“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,這一箱子黃金,他們就敢刺殺山莊裏的人。”鳳天冥拿了一塊金錠看著。
殺手拿錢殺人,不過殺手也不是傻子,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,和要殺之人的本事。
要想在這山莊裏殺人,是很難的一件事,一般的殺手是不會接這樣生意的。殺手再是刀頭舔血,也並非是不怕死的。
不過這樣一箱子黃金的確是可以晃花了人的眼睛,讓那些殺手連危險都顧不得了。
“是啊!”沐訣歎息著。不過這世上有些人,真是能掙到錢,卻也是沒命花的。
殺手就是有再多的銀錢,也不可能把日子過的有多蘇坦。
“不過給一箱子黃金不奇怪,一次性就給,就奇怪了。”鳳天冥忽然說道。他就算沒做過殺手,也大概能想到。
給多少銀錢自然是一開始就說好的,不過卻肯定不會直接都給了。要是殺手拿了大筆銀子跑了不去做事呢?或者是殺手失手了,那不是白白花了銀子沒個結果嗎?
故而可能的情況是先給一部分定金,等事情辦好了,再給剩下的。
若這一箱子黃金是定金,未免也太多了些。
“故而,這黃金很可能是殺手出門了之後才放進去的,為的就是有人去查的時候,好能直接懷疑到秦冕。”沐訣仔細看著箱子上的徽記。
徽記的圖案不算很繁瑣,故而也很容易偽造。
收買殺手還用這樣的箱子,要真是秦冕,那也張揚的太過分了。就差昭告天下,買凶殺人的就是他秦冕。
“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?”
“還找到一樣東西,就是大殿裏侍從拿給秦牧的荷包。”
鳳天冥微微一愣,他還真沒想到那荷包是沐訣讓人送去的。若是說那荷包是從殺手家裏搜出來的,秦牧必然不會承認那是秦秋的荷包。
就算是承認了,也會盡快處理了秦秋,好和昨夜的是事撇清關係。
可沐訣弄了這樣一出,讓秦牧真以為那荷包是昨日秦秋來看比試的時候落下的。
“秦秋的荷包?買凶之人難道是秦秋?那就是和秦牧有關?”鳳天冥握緊了拳頭。的確,他倒也不是覺得秦牧此人有多無辜,隻是也沒覺得昨夜的事會是秦牧做的。
秦牧到底圖的什麼?要說殺死山莊裏所有人,那些毒蟲猛獸明顯還沒有那樣的本事。
若不是針對所有人來的,那就更奇怪了。來的這些人多少都是初次來華城,秦牧還不至於和誰結這樣深的仇恨吧!
不過秦秋是秦牧的心腹之人,若買凶的真是秦秋,那自然事情就和秦牧脫不開聯係。
秦秋總不會瘋了做這樣的事陷害秦牧吧!而秦秋一個小小的管事,又能有多大的所圖?
秦秋會這樣做的可能,自然是秦牧指使的。
“怕是和秦牧脫不了幹係。在大殿裏沒說,是不想他狗急跳牆,畢竟這裏還是華城,他的地盤。”沐訣沉吟著還。
兔子急了會咬人,在秦牧的地盤上,要是秦牧知道自己活不成了,怕是會想要帶著他們魚死網破。
他們可還沒打算和秦牧玉石俱焚的。何況四國之間可並非真正的和睦,若是鬧開了,不知是否有人站到秦牧的身邊去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