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會兒沐訣便急匆匆的回來了,見了沐訣便說起竇振修給她傳信的事。“你覺得可靠嗎?畢竟竇振修此人,始終是敵非友。”沐訣有些疑慮。

竇振修此人,他實在是信不過。

“秦秋在他手裏這個事,我覺得他不會說謊。不過他把秦秋給我們送來,卻未必是好心。或許秦秋在他手裏是燙手山芋。”玉忘蘇說道。

離開了城主府的秦秋,可就今非昔比了。以前秦秋是秦牧的心腹,可秦秋既然會在外麵,怕是秦牧和秦秋已經鬧翻了。

早上的時候秦牧說秦秋病了在養病,可能是秦秋不在城主府了。

以前秦秋是秦牧麵前的紅人,而如今秦秋怕是成了秦牧要通緝的人,自然也就可能成了竇振修手裏的燙手山芋。

“我隻是擔心他是用秦秋引人上鉤。”沐訣皺著眉。

“你有這個疑慮是對,畢竟竇振修不是好人。”玉忘蘇想到陳宇前世做的那些事,渣男,盜墓賊,竟然還欺騙關押了她年之久。

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再殺此人一次。

要說她有多相信陳宇,自然是不可能的。可她的直覺又告訴她,陳宇也未必都是騙她的。

“要不就不要管這個事了,反正一時之間,秦秋抓不抓,也沒什麼要緊的。”玉忘蘇笑了笑,“就當沒這回事吧!”

“去還是該去一趟的,秦秋必然知道秦牧很多事,抓到秦秋也可以知道秦牧在謀劃些什麼,我們也好做好防備。”沐訣歎息一聲。

“你……”玉忘蘇忽然拽緊了他的袖子,“若是有危險呢?”上次陳宇抓了她卻沒傷害她,可他對沐訣卻未必會如此。

若是陳宇早就在那裏設好的埋伏,沐訣此去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?

“他輕易也不能傷我,縱然真有埋伏,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玉忘蘇咬了咬唇,總還是覺得不放心。

“好了,既然你說秦秋在他手裏這個事不會假,那我就陪他賭一賭。”沐訣看向了外麵。如今若能知曉秦牧的謀劃和所圖,自然對他們是有好處的。

知己知彼,方能百戰不殆。

而審問秦秋,無疑是最合適的。先前還擔心找不到秦秋,如今竇振修把人送上門來了,他若是怕危險就不去,也顯得太可笑了些。

“那你一定要多小心。”玉忘蘇握了握沐訣的手,“你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放心吧!”沐訣抱了玉忘蘇一下,便匆忙出了屋,點了幾個人帶上便出門去了。

沐訣出門了,玉忘蘇也就歎息了一聲。她想起在豐城所看到的範昭,怕是這一次範昭也和陳宇一起來了。

隻是他們到底想要什麼?範家是商人,按理來說最想求的應該是銀錢。不過要說他們是為了做生意來到華城,她自然是不信的。

“夫人,這些點心要如何處理?”紫茉看著桌上的攢盒。

“你們若是喜歡吃就吃,若是不敢吃便扔了吧!”玉忘蘇擺擺手。陳宇送來的東西,即便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,她也覺得沒胃口。

說來也可笑,陳宇曾經那麼對她,竟然至今還記得她喜歡吃的點心。

人很多都是犯賤吧!得到的時候不珍惜,不屬於自己的時候又矯情起來。

沐訣是傍晚才回的山莊,回來之後便先去鳳天冥那裏複命,之後才回了住處。

沐訣並沒有帶秦秋回來,隻說是審理一番,安排秦秋住在外麵了。秦秋此時不宜露麵,也不宜讓人秦牧知曉他們接觸過秦秋了。

一旦秦牧知曉自己的算計已經敗露了,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。

“秦牧竟然想要殺死我們所有人?他還真敢想。”玉忘蘇咋舌。若是秦牧隻勾結了滎朝的人,那就是想要同時和三國為敵了?

秦牧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?以為華城和滎朝加在一起,便可以一統天下?

要是滎朝真有那樣的兵力,等和秦牧共同打下了江山後,秦牧也會成為犧牲品。

當沒有同樣的能力為基礎的時候,談什麼共分天下?

“是啊!我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這樣想的。我見了竇振修的仆人,說秦牧的依仗很可能是放在古墓裏的那些武器。”沐訣沉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