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都沒什麼財物,莫非她不是被人用銀子收買的?”鳳語蘭有些疑惑。在她覺得,要收買穩婆做這樣的事,必然是要大筆的銀錢吧!

這可是要命的罪過,沒有足夠的好處,穩婆怕是不會去做的。

可是沒有財物,莫非是收買穩婆的人還折回來把銀子拿走了?

“也不僅僅是收買才會讓她這樣做,也可能是有人用什麼威脅她吧!”紫茉說道。都說人為財死,人的確是會為了銀子去做傷天害理的事。

甚至明知道是掉腦袋的事,還是會去做。

當然人活一世,也總是有軟肋的。握住了這個人的軟肋,這個人便可能被隨便驅使。

“這倒是。”

沒多會兒,侍衛便把穩婆的幾戶鄰居都給請來了。看著侍衛都是宮中的打扮,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,問什麼倒也說什麼,不敢怠慢。

“周婆子她就一個女兒,嫁人有十年了。那之後她就一個人住,女兒女婿偶爾會帶著孩子來看看她。她接生的本事厲害,周圍的這些人家也都不少人承了她的情。

“大家夥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,也不時的會幫幫她。要說她和什麼人往來,這還真說不清楚。她是穩婆,她這裏自然也總有來找她幫忙的。”

聽這些人說,這周穩婆接生的本事是有的,而且人也很好。

至少周圍的鄰居都沒有說壞話的,都是說周穩婆待人和善,人緣很好。

怎麼想這樣的一個人品性都該是不錯的,誰能想到會在給人接生的時候下黑手呢!

鳳語蘭又問了周穩婆的女婿家,鄰居們都是知曉的。也是在豐城,相隔的還不算遠。

鳳語蘭便派兩個侍衛往周穩婆女婿家去,就說周穩婆死了,讓她的女兒女婿去領屍體。

“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!聽她們說,周穩婆應該是個很熱心腸的人才對。”鳳語蘭感慨著。總是看著很良善的人,忽然做壞事,才更是讓人猝不及防,始料未及吧!

“再好的人都可能會做壞事。世上的人多為中庸,不算絕對的好人,也不是絕對的壞人。人人稱道的善人,未必沒做過壞事。千夫所指的惡人,或許也曾做過好事。”紫茉歎息著。

鳳語蘭見周穩婆家裏也查不出什麼來,便帶著人先回驛館了。

才剛回去,沐訣便問起去搜查的如何。鳳語蘭也就仔細的說了一遍,“也沒什麼有用的。蘇姐姐醒了嗎?”

“醒了,她說穩婆接生的時候,孩子明明已經出去著了,穩婆卻把孩子往裏麵推。”沐訣臉色陰沉。“即便不是要謀害忘蘇,也是要害孩子。”

羊水破了之後,孩子若是總不能生出來,是會悶死的。

穩婆那樣做,孩子明明好好的都要被折騰死了。指使穩婆這樣做的人簡直是其心可誅。

“看穩婆自殺了就知曉沒冤枉她。”餘沁恨恨的說道。若是沒做虧心事,哪裏至於自殺。

“可惜什麼有用的也沒查到。”鳳語蘭說話都悶悶的。想到很可能做這樣惡毒事的人始終都找不到,她便覺得心裏膈應的難受。

明明知曉有人躲在暗處傷人,卻怎麼也無法把那人給揪出來。

“對了,兩個穩婆既然是中毒,她們是怎麼中毒的?”餘沁忽然說道。人會中毒,總是要接觸了毒藥才行,或者吃進去了,或者是放在香爐裏,又或者是浸泡在衣物上?

她們一直住在驛館內,穩婆似乎都不出去逛的,能下毒的人很可能就在驛館裏。

正值國喪,其實最近除了非要出去采買的人,幾乎上是很少有人往外跑的。

“讓兩位大夫仔細把屋裏都檢查一遍,看看是否能找到二人是如何中毒的。”沐訣吩咐道。

“看來這些日子蘇姐姐要很小心,吃的用的都要仔細查看過。誰知道動手的人一次沒成,是否還會再動手。”鳳語蘭說道。

“寒葉,夫人吃用的所有東西都要過了你的手才能給夫人。”沐訣望著寒葉。

“是。”寒葉連忙點頭應著。她也很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會連連對夫人出手。在去華城的路上便有人在夫人的吃食裏下藥,這次又是在穩婆身上下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