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為人奴仆也不全是好的,入了入籍,再想要做個普通人,可就難了。

何況奴仆的婚姻命運都握在主人家手裏呢!要是遇到了會虐待奴仆的主人,要的苦頭還多著呢!

隻是一個時代的現狀也不是她能改變的,她唯一能做的,也隻是對家裏的奴仆好一些。

“娘。”歡歡跑過來抱著玉忘蘇的腿,小手指了指外麵。

“歡歡想到外麵去玩啊?”玉忘蘇捏捏歡歡的臉,他笑著點頭。

玉忘蘇便拉著玉忘蘇的手出了門,外麵雖然冷,不過歡歡倒是從上到下都包裹的圓滾滾的。庭院中的幾株梅花開了,紅白映襯著,倒也是這個時節獨特的風景。

梅花淩寒怒放,的確是給寒冬帶來了不少生氣。

歡歡指了指梅花,玉忘蘇便折了一枝給他把玩著。

“大冷天的,嫂子還帶著歡歡出來逛啊?”君嫿和顏怡相攜進了春暉堂。

“你們來了,快到屋裏去坐吧!歡歡他在屋裏呆的無聊,想出來走走。”玉忘蘇笑著把歡歡抱在了懷裏,“怎麼你們倒是約好了一起來?”

“不是約好的,就是在姑母那裏恰好碰上了。”君嫿笑著說道,“聽聞嫂子回來了,不是都著急來看看侯府的小千金嘛。”

進了屋裏坐下,紫茉便連忙去沏茶,拿些熱乎的點心。

坐定了之後,君嫿才說起,今日到侯府來,一來是玉忘蘇回來了,來看看她。二來也是小貝殼在豐城就滿月了,也沒能在府裏辦滿月酒,如今回府了便特地來送一份賀禮。

三來是段姨娘在君宏的麵前鬧了好幾日,非要過來侯府一趟,想為君芙求求情。

玉忘蘇微微皺眉,這段姨娘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。雖然兩家是親戚,可侯府憑什麼要為君芙求情?

君芙在侯府裏都做了些什麼,兩家人都心知肚明,何況段姨娘還對她下過藥,要不是顏怡察覺有異,怕是也沒有如今的小貝殼了。

她恨不得這母女二人都去死,想讓侯府幫著求情,還真是打錯了主意。

何況君晏主審此案,要說侯府和君晏是親戚,那君晏和君芙還是同族呢!就是要求情都該是君宏自己去找君晏,來找阿訣做什麼。

何況如今的情況,誰敢求情都要被太皇太後記恨,不管誰去求,君晏都是不敢網開一麵的。

那死的可不是尋常人,而是淑慎大長公主,皇上的親姑姑。

“段姨娘還真是魔怔了。”顏怡歎息了一聲。

“父親也是被她鬧的煩了,才不得不答應她,讓母親帶著她過來一趟。也沒指望成,就是熄了她的心思。”君嫿感慨著。

父親一向對段姨娘的撒嬌沒有辦法,隻要段姨娘一撒嬌,父親很多事都會依著段姨娘。

當然這些年來段姨娘倒也清楚自己的身份,也知曉父親的底線在哪裏,故而所求也不會是太過分的。

若是太過分了,父親不會答應不說,還可能會懲戒段姨娘,這一點段姨娘是再清楚不過的。

“君芙姐姐這一次,必然是誰求情都沒用的。”顏怡說道。

“自然父親也是清楚此事的,芙兒被抓之後,父親便一直後悔,當初就不該讓芙兒嫁人,直接在家裏做個老姑娘,也好過如今這樣。”君嫿歎息連連。

說到底,很多時候一步錯,步步錯。

是芙兒自己先生了不該有的心思,想要下藥害表哥,達到嫁入侯府的目的。表哥才會換了屋子的牌子,讓芙兒自食其果,失了貞潔。

而失貞之事被淑慎大長公主察覺,自然對芙兒也就百般折辱。

芙兒也才會對淑慎大長公主懷恨在心。所以啊!真不能隨便起害人之心,算計來算計去,終歸最後是要自己付出代價。

“好好的日子不過,非要這樣鬧,也是她自食惡果。”玉忘蘇給君嫿和顏怡倒了茶。

“這自然是的,她雖是我妹妹,我卻也不會偏著她說話。這些年來,我也好,母親也好,對她們母女也是仁至義盡了。”君嫿苦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