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沈從宴的手抓住了她的衣領,目光落在她脖子處的紅痕,不顧她的反抗,強行把她的衣領往下拉,臉色大變。
“怎麼弄的?!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莊奈奈!”他攥住她的手腕,“今天你要不對我說這幾天你去了何處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怎樣?”莊奈奈無所畏懼的盯著他問。
“我就……我就……讓你今天下不了床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
當沈從宴再次被她趕出去的時候,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妮子身手突飛猛進的事實。
他其實沒跟她來真格的,真要一絲不留餘地的較量,她還真的沒這麼容易把他趕走。
莊奈奈反鎖了門去了洗手間。
站在洗手台前,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。
遍布全身的傷痕,隻要一碰便是痛楚。
這十天,她每天都過著非人活的日子。
地獄式的訓練。
蘇清和安排教她的特工的確是S國隱秘的頂級特工,手段冷酷無情,縱然是警校出來的畢業生,但上學遭受的訓練跟這次比,百分之一都比不上。
不過十天,她哭了好幾次,受不了的疼,簡稱活受罪。
剛才沈從宴從衣領口看到的傷痕算是輕的。
她清洗了一遍身體,裹著浴巾吹頭發的時候,反鎖的門被他打開。
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陰冷的臉,像是從戰場歸來的將軍,滿身肅殺之氣。
莊奈奈想想他出去,但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,就沒說話,這麼看著她逐步朝自己靠近。
腰一把受到他大手的掌控,傷口被觸犯,她眉頭擰到一起。
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朝他貼近,手上的吹風機落在洗手台上,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。
“你身上這麼重的傷到底哪兒來的?!今天你要不說,我就在這弄死你!”
“我就不說。”她執拗,就是不說,“要弄死你就弄。”
話音一落,她就想推開他,沈從宴似乎意料到了她這個舉動,兩手按住她的肩膀強勢扭轉她的身子,變成了背對著他。
莊奈奈腿踢中他,趁他倒退兩步間隙轉過身跟他在洗手間裏打了起來。
這次,沈從宴沒心慈手軟,倆人打得火熱。
莊奈奈本身就穿著涼拖,沒一會兒,兩隻鞋子就被甩飛,洗手間瓷磚光滑,當她一個不慎要摔倒的時候,沈從宴一把抓住她的手拽進了自己的懷裏。
她不但不感恩還搞偷襲,沈從宴惱,一隻手把她一直護著的浴巾給拽了,趁她出神之際擒住她的兩條胳膊,反手牢牢抓住,整個身子被摁在了洗手台上。
“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!”
沈從宴不理會他,一隻手摁著她,一隻手把自己的領帶從脖子裏拽下來快速的綁住了手腕。
目光望著她一身的傷,沈從宴又心疼又氣她不告訴自己。
把她拎出了洗手間,就那麼讓她兩腳著地趴在床邊。
“放開我。”
沈從宴直接把自己的口罩塞在她嘴裏,慢條斯理的從西服口袋裏掏出買來的藥,從脖子開始給她抹起,一直到腳趾,動作很輕微。
莊奈奈趴在那裏感受到他的手指光顧了自己每一寸肌膚,她沒亂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