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這是怎麼了?這幾日瞧著你睡的都不沉,是不是生病了?”
憐兒看著長孫曦麵色有些憔悴,有些擔心著長孫曦。
長孫曦看了看憐兒,擺了擺手,說道,“無礙,隻是這幾日右眼皮跳的厲害,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。大概,也是我多慮了,在弦月穀怎會有事呢?”
“嗯嗯!有尊上在,曦姐姐大可以放心的待在弦月穀,沒有人會來擾姐姐的清閑的。那青衣小姐之前不是來找姐姐的的事了麼?現在啊,她可是橫不起來。尊上下了死命令,若是殷青衣再不識好歹的話,就休怪尊上不顧及情分。”
憐兒一說起備受冷落的殷青衣時,整個人顯得十分的開心,對於憐兒來說,隻要看不到殷青衣就好了。長孫曦還沒來之前,她可沒少受殷青衣的氣,尊上當時的態度又屬於順其自然,她自然也沒有立場去指責殷青衣的不是。現在好了,尊上對曦姐姐好,且是曦姐姐玩什麼便給什麼,殷青衣也不敢再放肆了。
“其實吧,我倒覺得,這殷青衣來不是一件什麼壞事,畢竟,這太安靜的地方,也沒什麼好玩兒的。本就無聊,也要找著事情做,心裏才會舒坦些嘛!你曦姐姐是典型的不喜歡閑下來的人,這段時間已經夠閑了,也差不多是個頭了。”
長孫曦沒再多言之前的那個話題,而是巧妙的轉換了一個。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,不過,每次都是這樣,隻要右眼皮一跳,不是自己出事就是身邊的人出事。弦月穀的人長孫曦倒不怕,怕就怕是外麵的人,也怕那個人是紫蕭。
有一段日子沒看到蕭兒了,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,過的是否還好?雲姨有沒有會來?她有沒有乖乖的聽阿秀的話,她是不是已經成熟了許多,是不是也還在念著她這個姐姐。說來她這個做姐姐的也還真是失敗,最後也隻是寥寥草草的陪伴了紫蕭幾年,剩下的日子也算都推在了紫蕭一個人的身上。
“少主,司徒熠已經走了麼?”
紫蕭背對著塗山若霏,塗山若霏雖看不到紫蕭此刻的表情,但可以猜得出來,紫蕭心中是多麼的崩潰。親手趕走自己當做是弟弟的人,換做是誰,心裏不難受一陣子都是不可能的。等過段時間,紫蕭慢慢的忘記了司徒熠,也就好了。
“嗯,他已經走了,這個地方,也沒什麼好停留的了。若霏,我們這就離開吧。”
紫蕭看到這裏的一景一物,都覺得心痛難耐,再待下去,她覺得她都要瘋了。
“嗯,屬下這就去收拾東西,少主在這裏等著屬下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聽到紫蕭同意的聲音,塗山若霏飛一般的離開了。紫蕭慢慢的蹲了下去,緊緊的抱住自己,生怕自己再一次哭出來。她的眼淚已經流了許多了,流到她已經麻木了,連眼淚都代表不了她的心痛。
等到塗山若霏過來的時候,紫蕭一直都保持蹲著的姿勢,若不是塗山若霏把她扶了起來,她早已經癱倒在地上了。
“少主,這就走吧。早些離開也好,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不是您想管就管的了的。與其一直讓自己活在枷鎖中,倒不如選擇忘得幹幹淨淨,對誰都好。少主,您應該想想樓主、想想花月樓、想想離歌和阿秀,她們對您的期望,您切莫不可辜負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以後不要再提司徒熠,如果還有機會再見到司徒熠的話,我會補償他的,這些你就不用管了。讓你買的馬車,可買到了?”
紫蕭一下子就好像是又成熟了許多,不是之前那種成熟中的幼稚,而是完完全全的脫離了幼稚的成熟。司徒熠的事情,無疑是加快了紫蕭的成長,也讓她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“是屬下辦事不利!屬下在城中四處尋了,也沒有要賣的馬車,連雇的馬車都沒有。屬下尋思著買兩匹馬,怎奈城中像是出了什麼事似得,連馬都不賣。似乎,這裏玩出什麼大事了。看著那些人都人心惶惶的,向來必定是性命憂關的大事,就不知道是什麼事了。”
塗山若霏回城取東西的時候,已經是我隻能進不能出可,要不是她能神出鬼沒的,否則都被困在城中的。塗山若霏總有種預感,總覺得,這城中的百姓會死,且還是全城覆沒。至於這城主得罪了哪號人物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先用輕功,若是瞧見了下一個落腳的地方再去買馬。眼下,這裏是不能久留了,立刻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