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蕭和柳子卯安然的在芳菲苑度過了一晚,紫蕭因著一直在想事情,也沒睡著。柳子卯心中和紫蕭一樣,也是有些害怕。總覺得,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得。等著一夜過去後,其實也沒什麼事了,他們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笙歌也沒失約,說回來帶他們去見弦月穀的穀主,就來了,沒有拖延。笙歌穿的還是昨天的那身淺黃色的衣服,紫蕭想著,如果說有一個人和淺黃色的衣服能搭成絕配的話,一小碗想大概也隻有笙歌能搭出來這種感覺吧。總之,讓人看著覺得十分的和諧,也特別的美。
“蕭兒,一夜不見,怎的,這滿院子的桃花把你的心情都宣判的極好了?不知道你在芳菲苑住的可還習慣。昨天我確實是有些怠慢了,還望蕭兒不要計較。”
笙歌笑起來的時候,小酒窩十分的的惹眼,讓人有一種,歲月靜好,時光如初的感覺,總之就是特別的幹淨,不染半分纖塵。像紫蕭這樣,在花月樓平時大門不出、二門不邁的人,都自認為自己的身上並沒有笙歌的幹淨。
大概是早在過去的時候,她早就已經沒了這份兒心思,唯一有的就是,等著自己長大,有能力的時候,一定要對自己的娘親好。再加上,娘親有一段日子並不在花月樓,花月樓的重擔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她這個少主身上。能成大事者,或者能成為幫派之主的,又有幾個不是‘老謀深算’?她也再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了。
像這些,歲月靜好、時光如初之類的,從來都不是形容她的。
“我怎會生氣呢?笙歌平日裏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啊,再加上我們也隻是弦月穀的過路人,隻要達成所願,也就離去了,不礙事的,更何況,笙歌還給我們安排好了這麼好的住處,我感謝你還來不急呢,怎麼會計較呢?”
紫蕭覺得,自己每一次和笙歌聊天的時候,都會被她活潑的性子帶動起來,就算是遇上了很傷心的事情,也能在笙歌的小酒窩中被吸走。笙歌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,同樣也好像是存活在最幹淨的地方的仙子,而她隻是凡夫俗子,不值一提,更不值得與之相提並論。
“蕭兒啊,我還不知道你嗎?你要是真不客氣的話,怎會有這些疏離的話呢?反正我兩年紀也相差不大,做閨中密友再合適不過,隻要你不嫌棄啊,我倒是很樂意結交你這樣的一個閨蜜的。怎麼樣,我的這個提議可夠好?有沒有興趣和我做閨中密友啊?我肯定會傾盡所有好好的疼愛你的,為你打造一座無淚之城,誰都不能傷害你。誰要是傷害你,我就跟誰急,誰要是厭惡你,我必讓她後悔出生。你贏,我陪你笑看天下;你輸,我陪你東山再起……”
紫蕭總感覺這話,說著說著就好像是變了味兒一樣,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。看著笙歌那臭丫頭偷樂之後,紫蕭也察覺出了端倪。這小丫頭擺明了就是在調侃自己呢,沒想到,這平時話就很多的笙歌,要是一本正經的調侃起別人來,也還是一把好手啊。
剛才看這丫頭說的那麼認真,什麼毛病都挑不出來,等著越到最後,這越來越變味兒的口氣,再聽不出來,紫蕭就是傻子了。
“你呀你呀……”
對於笙歌,紫蕭也是歡喜的不得了。也正是因為有這種相見恨晚的感覺,再加上又覺得彼此是另外一個自己,也就不知不覺熟稔可起來。估計啊,他們這認閨蜜的神速都可以寫進狗血的話本中了。什麼相見恨晚之類的,什麼有情況之類的,估計寫出來之後,會備受歡迎也說不定呢。
“嘿嘿,我就知道,不管我說什麼,姐姐都會縱容我的,不是因為別的,二十號那種感覺。不會相互利用,也不會再對方需要自己的時候,華麗麗的一個轉身。這隨心所欲帶著的順其自然,其實真的蠻好的。蕭兒啊,你說你要是一直都生活在弦月穀那該多好啊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我一定會辭掉我現在的職務,到時候遊山玩水,多瀟灑。”
笙歌說的起勁的時候,還真是已經自動忽略掉了柳子卯。大概是柳子卯顯少順滑,再加上又好像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把。總之就有些讓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,同樣也有種想自動屏蔽掉他的感覺。
顯然,柳子卯對於笙歌的這種自動忽略是完全沒什麼反應的。因為此刻,在他的眼裏,早就已經完全隻有紫蕭了,其他的人不過隻是單純的擺設罷了。雖說笙歌和蕭兒的性格頗為相似,可在柳子卯的心中,還是覺得蕭兒是最好的,是這個世上最無與倫比、無可取代的寶物就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