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曦兒,是不是無論我現在說什麼,你都不會聽了,依舊要好好的照顧紫蕭?”
墨卿的臉上十分的受傷,整個人都低沉了下去。墨卿覺得自己就是瘋了,長孫曦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,誠然是個傻子,也該明白了,可他心裏竟然還有那麼幾分不信。
他還是覺得,在曦兒的心中,他也是重要的,隻要再問最後一遍,曦兒一定會回心轉意的,可事實證明,不管是再問多少遍,長孫曦的回答都是一樣,不過是把傷的遍體鱗傷的心再拿出來,狠狠地傷一遍罷了。
“師兄,你別這樣,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,可我也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啊!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,可唯獨這件事不行。師兄,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麼?我所做的不過是陪紫蕭一段時間,並不是和她一起出穀,師兄,你又何必如此?難道,我在這弦月穀久了之後,連自由都沒有了嗎?”
長孫曦知道自己這話有些嚴重了,可到了氣頭上,又怎麼管的了這麼多呢?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,其他的事情,她都可以遷就,可獨獨紫蕭這件事她遷就不了,也不能遷就。她不知道,過去她和紫蕭究竟發生了什麼,可心裏對紫蕭的愧疚卻是真的。
隻要是她還在弦月穀,那麼,她就可以一直陪著師兄就這樣下去。可紫蕭不一樣,一旦紫蕭出了弦月穀,下次再見麵是什麼時候,那就不一定了。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,為何不能好好的珍惜當下呢?
長孫曦也知道,她這樣很傷墨卿的心,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?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,多說無益,也不能如何了。這次,也隻能和師兄挑明了。連長孫曦都不知道,紫蕭究竟是怎麼了,才會讓師兄如此忌憚。若是換做其他人的話,按照師兄寵她的樣子,那絕對是不可能有什麼衝突的,可到了蕭兒這裏卻是一個例外。墨卿的反應這麼激動,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“師兄,我也不是故意氣你,隻是真的有非做不可的事情。紫蕭於我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,我是不知道的。我唯一知道的便是,這些事情是我非做不可的。不管怎樣,這事兒我是不能讓步的。我知道,我這樣很讓師兄寒心,也不奢求師兄能成全。隻希望,師兄能不計較。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事,和紫蕭無關,請師兄不要把無心也牽扯進來。蕭兒的腿殘廢了,再不醫治,也許她就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。隻希望師兄能夠三思。”
墨卿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在蕭兒的心中,自己竟然成了這樣一個人。他就真的是一個小人麼?曦兒就這麼怕,他在背後對紫蕭不利麼?要是他真的想殺紫蕭的話,又何須等到現在?在紫蕭進穀的時候,他大可以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紫蕭,可他並沒有。
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偉大,而是因為,紫蕭死了,曦兒也會難過。否則,紫蕭就真的覺得,她還可以平安無事的活下去?所以,這段日子,他也沒去見過紫蕭,隻是吩咐婢女照顧紫蕭他們。當時的墨卿還以為,隻要是吩咐了紫蕭不接近庭院的話,那麼紫蕭和曦兒就不可能碰麵。
隻是,墨卿沒有想到的是,就算是紫蕭不來找曦兒,曦兒也會找上門去的。且曦兒的性子又有些好動,笙歌也帶著紫蕭出來閑逛,縱然地方有幾十個,可也不是沒有碰到的可能性,還是他想少了,否則也不會如此了。這一回,是自己的失策害了自己,也讓他和長孫曦有了這次爭吵。
明明可以好好的把這些說完的,可是到了最後還是控製不住的吵了起來。大概是因為,在他們的心中,早就已經有了這麼一顆炸藥,隨時等著被點燃吧。
“那曦兒,你的意思是還是非去不可?如果我攔著,或者私底下做些什麼的話,你是不是就打算同我恩斷義絕了?是不是為了紫蕭一個人,哪怕是背叛全世界,也是在所不惜?”
墨卿臉上早就已經沒什麼表情了,都被傷成這樣,還能有什麼表情呢?說白了,從頭到尾也不過是他自己多想了罷了。長孫曦的性格太重情重義,太愛恨分明,而他卻忘記了,自己不過隻是一個後來者罷了,能有什麼資格多去奢求什麼?
原來,一直在瘋的人隻有他自己罷了。
“師兄,難道就非要把紫蕭的事情當做我們以後的事情提出來麼?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好嗎?我去看紫蕭,陪紫蕭,幫她找無心,又有哪一件事和我們兩是相關的?師兄,你不覺得,你著實是有些無理取鬧了麼?以前的你,根本就不是這樣的,也不會為了這些小事,和我吵的不可開交的。師兄,別這樣了,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