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毓不是傻子,夏侯宥的話都如此明顯了,自然也是知道,他是專門等她的。等她的一個解釋,或者,等她的一個想法。
這種場合,夏侯毓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,自然也是知道如何應付。可,當對麵的人換做夏侯宥後,夏侯毓不由得有些提心吊膽的。夏侯宥的眼神十分的鋒利,即便是看著像是心如止水,可實際上那是深得像一潭水,可以讓你淪陷進去,甚至也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,毫不留情的毀了你。
“王爺這話就是說笑了,妾身不過是去宮中見見母妃罷了。父皇讓人傳旨給臣妾,說母妃近日來甚是想念妾身,想讓妾身回去看看她。若是王爺不信的話,問一問這王府中的人,妾身有沒有說謊,自然能說明白。”
父皇早就料到夏侯宥會起疑心,還好有備無患,否則,要是真能查出來什麼,那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。傳旨時,王府中的人自然聽不到旨意,可能看到公公進來,夏侯宥總不可能為了查這件事情就特意去一趟皇宮,或者把王府中的人全都問一遍吧?也正是因為不可能,夏侯毓剛才懸著的心也才安穩了些。
“本王怎會問府裏的人呢?韶華的性子,本王還不了解?至於這事情的個中來龍去脈,本王想,即便是本王不問,韶華也會娓娓道來的。既然隻是俞嬪想念韶華,那便沒什麼事了。”
夏侯毓可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就會這樣結束了,依照夏侯宥的性子,一旦是對哪一件事起了疑心,就一定會追查清楚。她在王府的這段時間,還是得小心翼翼為好,免得觸怒了夏侯宥,對誰都是沒好處的。再怎麼說,戰王府現在還是她的避難所,在夏侯宥還沒有完完全全的肯定的時候,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那麼好下定論的。
“王爺既然沒什麼事,那韶華就先下去了,有什麼事王爺大可以來問韶華,看韶華可都有什麼事情是瞞著王爺的。韶華打小就和王爺一起,我的性子,王爺還不知道麼?所以王爺大可以放心,這些事情的分寸,我都會拿捏好的,保證不讓王爺您操心便是。”
夏侯宥眯了眯眼,危險氣息十足。麵對夏侯毓的巧舌如簧,即便是再有7什麼想說的話,怕也是被她的三言兩語頂的差不多了。隻是,這真實的情況果真如此嗎?不見得吧!
“韶華,你在本王身邊這麼多年,想來也知道,本王這個人呢,最討厭的就是背叛了。即便是本王不出手,也多的是替本王出手。還有啊,那些背叛了本王的人酒精有什麼下場,想必,韶華也不用本王再多提醒什麼吧?當然,韶華沒什麼事情瞞著本王就好,那這些是不存在的。隻要韶華能夠安分守己的,在這府上好好的待著並不是什麼難事。韶華可知道本王的意思了?”
夏侯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?她跟在夏侯宥身邊多年,也算的上是鞠躬盡瘁。即便是她隻是一個旁觀者,可那些手段也足以讓人不寒而栗。夏侯宥之所以能把士兵操練成這樣,也是離不開這些原因的。夏侯宥能讓人信服,也值得怕你信服,隻需要知道這一點,後麵的就沒有那麼重要了。
“韶華知道了,這就下去了,王爺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,每天記得喝些滋補的粥。”
夏侯毓說完後,不光不急的就走了出去。她若是有半分的慌張,那就證明她心裏有鬼,一到證明了她心裏有鬼,那夏侯宥豈會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?
別看夏侯宥看起來好說話,可實際上疑心病特別的嚴重,隻有過了他懷疑的階段的人,才會被他留下來重用就對了。
“王爺你信王妃的話?這段日子,你和老皇帝鬧的如此之僵,她不可能不知道,我看八成是裝傻,你就真信?難道不怕毀在一個女人的手裏?”
離曜一下子竄了出來,看起來心情還是不錯的。他父親已經走了,也沒什麼人能約束他了,他又可以過自己瀟瀟灑灑的日子了,為何不好好的及時行樂?父親想讓他成熟穩重,成為他心目中該有的樣子,他偏要讓他父親知道,他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,不管怎樣,都還是隻想做井底之蛙。
“本王當然不信。這個世界上,本王除了相信自己之外,就沒有再相信什麼人了。都隻是利益關係罷了,看誰給的利益多,誰可以給自己更好的報酬。夏侯毓即便是有想背叛本王的心又如何,論這些事情,夏侯毓和本王確實是沒辦法相比較的。她若是真的不識好歹的答應了老皇帝一些事情,屆時,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!本王眼裏從來都容不得眼中釘,即便是她是韶華公主又怎樣?一旦是出了這規矩,那就休怪本王無情了。”